1932年,对于秦笛来说,不是好年景,因为外公刚过世,祖父秦兆吉的身体也渐渐不行了,已经很少下楼散步;老太太秦张氏有肺心病,经常喘不过气来。两位老人,恐怕撑不了太久。
秦笛将自己炼制的丹药拿给他们吃,然而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因为他们没有灵根,吸收不了丹药中潜藏的灵气。这种丹药最好年轻的时候循序渐进,才能发挥一些效果。
9月28日,顾如梅前来拜见。
“先生,我已经吃完了您给的丹药,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畅。而且我的琴艺也有了很大的提升。前几天,我在兰心大剧院演奏了一曲‘渔舟唱晚’,受到很多人的称赞。有两位大琴师说我接近道境了。”
秦笛微微一笑:“道境只是较低的层次。你已经完成了伐毛洗髓,可以学习新的曲子了。”
于是,秦笛教了她新曲,叮嘱她道:“仙音门的功夫都在曲艺上,你只要勤加演奏,潜心琢磨,就会慢慢的提升功力,在五脏六腑间酝酿出真气。”
顾如梅笑道:“先生,我经常觉得手指微微发热,这是怎么回事?”
秦笛道:“这是六条手臂经脉,得到初步激发的结果,进一步修炼下去,将来你也能开碑裂石。”
顾如梅吃了一惊:“啊?我没练过功夫,就能像杜家姊妹那样吗?”
“她们有先天缺陷,顶多能达到化劲。而你则不然,仙音门的功夫,是没有上限的。”
“手劲那么大,会不会拨断琴弦?”
“只要有琴心,就不会弄断琴弦。”
“什么是琴心?”
“心里有琴,就是琴心。”
顾如梅琢磨了一会儿,又道:“先生,我学琴只是为了修炼,并不想以演奏琴来谋生。可是最近以来,已经有几家剧场找我,想要跟我签约,请我前去弹琴,您说我该怎么办?”
秦笛道:“仙音门的功夫需要有听众,听众越多,越容易激发隐藏在空中的灵气。等到了一定的地步,甚至能引起天花乱坠,甘霖普降,让你的功夫猛然提升一大截。因此之故,你可以挑选一家大剧院签约。”
“可是有些听众不老实听琴,就喜欢瞎捣乱怎么办?甚至有人一路跟着我,待在门外不肯走!”
“你不是有保镖跟着吗?”
“他们在远处鬼哭狼嚎,保镖也不好驱赶他们。”
秦笛忍不住苦笑,心想:“我这个徒弟,自从伐毛洗髓之后,也变得越来越漂亮了。而作为弹琴的琴师,如果达不到超凡脱俗,类似于晏雪‘歌仙’的层次,很容易受人骚扰。”
他想了想,说道:“我给你换个地方住。我在黄浦江对面,陆家嘴那儿,有一片庄园,占地五十亩。那里的房子,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即便有人在外头鬼叫,里面也听不见。”
顾如梅道:“可是每天过江,是不是不方便?”
“没事,庄园内有私人码头,还有一条小船,会有人送你过江。”
“先生,那样的庄园,要不少钱呢,我恐怕付不起租金。”
“哈哈,你是我的徒弟,说什么租金呢?”
“可我心里过意不去。”
“放心,你只要经常演奏琴曲,很快就能名扬四海,钱财像大水一样,哗哗的流淌过来。”
“先生,怎么会呢?”
秦笛叮嘱道:“你跟剧场签约,不要签长约!跟他们三个月一签!最多不超过半年!因为你的身价会迅速蹿高,高到不可想象!晏雪开一场演唱会,能募捐数百万!你将来演奏一次,也能让人倾家荡产!”
顾如梅听得咋舌:“不行啊,先生,每次来听取曲的,都是懂琴的老听众,若是榨干了他们的钱财,谁还能进入剧场呢?”
毕竟她想做音乐家,又不是世俗的艺伎,怎能榨干听众的钱财?那也太不像话了!
“那就跟剧场商量,将听众分几个档次,给懂琴的人减免票价。”
师徒二人说了一会儿话,顾如梅开开心心地走了。
秦笛派律师帮她去签约,免得她一时不慎,落入别人的陷阱。
秦家经营了不少的企业,每家企业都请了法务。
秦笛自己更是一口气聘请了三位大律师。
其中一位叫“吴凯生”,此人获得法国里昂大学的法学博士,历史上曾经帮陈严年、陈书清和廖成至做过辩护。他的律师事务所是中央银行、哈同银行、各大商会、公会,以及著名导演和艺人的私人顾问。
提起吴凯生这个名字,大家可能不熟悉,但若说他有个孙子叫吴正,孙媳妇是杨岚岚,大家就知道了。
吴凯生既帮大赤党人辩护,也跟青帮的头目杜悦笙、黄金榕有密切的关系。
吴凯生作为律师,第一次在魔都崭露头角,引起广泛注意,是1926年的“陈阿堂案件”。
陈阿堂是一位人力车夫,某天一个日本水手喝醉了酒,要陈阿堂拉他到十六里铺码头。到达后,日本水手不付车费,陈阿堂向他讨要车费,日本水手竟然恼羞成怒,动手殴打陈阿堂,以致陈阿堂被打成重伤,送往医院之后死去。
吴凯生闻之,立即挺身而出,免费为陈阿堂家属打官司,并出面与日本驻沪总领馆交涉,要求严惩凶手,给予赔偿。
最后,日本长崎法庭最终判肇事的日本水手有期徒刑三年,并给予陈阿堂家属3000元的经济赔偿。
可惜后来,吴凯生在抗战期间,投靠汪伪政府做了高官。
抗战胜利后,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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