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烧一灶水,希望再给赵雍喝点热水,他会好的块点,这是妈妈教的办法,妈妈的办法都是有效的。赵雍的病在高烧,只要退烧了,也就没事了,两个人就可以走出这个让人痛恨的地方,实现两个人的宿命。
蹲在灶前烧水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的肩膀很疼,用手一摸,一手的血。这时候,赵兴才知道,感情那个小老虎不是没有战绩,他还是抓伤了自己,不过是当时自己本能反应的块。自己紧张,没有感觉疼罢了。
自己负伤了,这事很严重,不能救一个,死一个。
于是咬着牙吸着冷气,将自己的肩膀衣衫脱下,摸索着比量了一下伤口的长度,压一压,还好,血已经止住了,看着准备给赵雍换药留着的大半个马粪包,最终还是捏了一小捏,珍惜的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不能多,找这一个,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而赵雍的伤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应该给他留着。
一滴水,掉到了伤口上,很咸,煞的伤口生疼,赵兴很纳闷,老天下雨不下盐水啊。
一只手指,在他的伤口上慢慢的摩挲,带着哭音的赵雍声音在后背响起:“以后,再也不许你为我冒险了。”
赵兴就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老小子真没骗我,哈哈哈哈。”然后就欢唱的大笑起来,一直莫名其妙笑到流下了眼泪。
赵雍转过来,拿起那剩下的大半的马粪包,一股脑的全部涂在了赵兴伤口上:“老师,哥哥,以后再也不可为我犯险了,我不能失去老师,不能失去哥哥。”边说边哭,边胡乱的帮助赵兴包扎伤口。
赵兴淡淡的道:“好啦,好啦,你已经加冠,是个男子汉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应该像你的列祖列宗那样,流血不流泪的。”
赵雍就满眼热泪,咬着嘴唇拼命的点头。
“你好了,有没有力气和老师哥哥去刚才的地方?我可是杀了一只老虎的。”
赵雍就有些慌乱和惧怕。
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再次拿起了剑:“我们是赵人,赵人不死就不言恐惧生死。再说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怕什么,我们晚上吃虎肉。”
赵雍就猛的抓起了自己的宝剑,坚定的点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好。晚上,我们吃虎肉生虎胆。”
小老虎没有跑,因为它死了,也没有老虎爹妈准备找赵兴复仇,因为它是按照老虎的生存法则被踢出来单过。有了自己领地的老虎,一地称王,从此生死由天,和父母无关。
有了这么大的收获,让两兄弟欢喜无比,于是,将四个老虎蹄子捆上,用一根大木穿起来,扛上往营地走。赵雍很欢愉,就一面走,一面伸着脖子高歌,歌声古朴高雅,声调婉转低徊,他唱的是:“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这是诗经郑风,叔于田。
按照现在的人话是描写一个猎户,叔去打猎出了门,巷里就像没住人。难道真的没住人?没人能与叔相比,那么英俊又慈仁。我叔出门去打猎,巷里无人在饮酒。真的没人在饮酒?什么人都不如叔,那么英俊又清秀。我叔骑马去野外,巷里没人会骑马。真的没人会骑马?没人能够比过他,确实英俊力又大。
三唱之后,欢快高呼。
赵兴当然不甘人后:“窗棂后的那个小寡妇啊——”
这绝对是鸡对鸭讲,驴唇马嘴,下流。
虎骨汤,营养丰富,敲骨吸髓,正适合两个失血人,这是大补品。
剩下的肉煮熟阴干,做路上的干粮,想一想一路的干粮是老虎肉,那是多么的豪。
而在这期间,赵兴被自己裤子上的小小的对勾扎了一下。
这是一个改变两个人命运的痛,因为他想起了解决迷失方向的办法——做一个指南针。这在政治的高度,将所有的事情都能联系到政治和黑暗的赵雍,当然就又将这段话,牢牢的记在心中,然后看着赵兴将那个针提起来。那根针在没有风的空中,被一根线提着,慢慢的旋转。
老师赵兴就谨慎的盯着,弟子赵雍也就不敢打扰,谨慎的站在一旁盯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根针就在无风的空气中慢慢的旋转,越旋转越慢,最终静止不动。赵兴就盯着那个针,然后指着针的一端询问:“去确定下,那一面是不是南方。”
赵雍赶紧的张开双臂,脸望着天,在仔细的确定之后回报:“师,哥,您指的方向是北方,方向错误,满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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