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后,李恪便在御医张德忠的悉心调养下身体慢慢的好了起来,同时由于他平常都锻炼身体,身体素质很好,在府中静养了几天身体便痊愈了。
在此期间有很多人来探望过他,这些人当中岑文本、褚遂良、邓同达、左翼都是李恪的心腹,探望实属正常。
封德彝、孙伏伽,是汉王党党员,探望他很属常情。
长安五虎秦怀玉、程怀亮、柴哲威、李宗、尉迟俊来探望他是为友谊。
除此,李恪的几个亲兄弟也来了,卫王李泰,齐王李佑自然不说,就是一贯看他不顺眼的李承乾,在长孙皇后的强迫下也跟她一同来汉王府跟李恪虚伪的询问了病情,并假惺惺的说了几句让他养伤,有什么难事可以跟自己说之类的话。
然而,最让李恪期待的人几个都没有来,这让李恪失望,这些人中当然包括侯君集和女儿,候若依。
此时,静坐在书房中,翻看孙子兵法的李恪心已早不在书上。
他想到了自己出使突厥的时候候若依在渭水边送别的情景,她的深情,她担忧自己的眼神李恪永远都不会忘记。
但是,现如今自己已经回长安了,并且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自己身染重疾,候若依自然也知道,可她怎么就没有来探望过自己呢?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在你面前吗,你看你,今天是怎么了,像个小孩子似的,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本王欺负你了呢。”
“殿下,你能为若依写副字吗?”
候若依突然拿出一页宣纸,递给李恪。
李恪接过若依递给他的宣纸,“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李恪轻声的念道。
候若依让李恪写的原来是曹植明月上高楼。
“恩――”李恪不知道候若依为什么会让自己给她写这么幽怨的诗,但还是不想拂了她的意思,“你给本王研磨,本王这就给你写。”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在桌子上开始将宣纸铺开。
然后,等他铺好宣纸,拿起笔就要书写的时候发现候若依还在呆若木鸟般的站着不动。
“若依。”
李恪轻呼道,等候若依突然醒悟,他道,“你在想什么啊?”
“殿下――”候若依突然又不说话,看了李恪一眼,便过来给他研磨。
“若依,有什么事跟本王直说,本王见你今天神色不对,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这几天天冷,你要注意身体,别染上风寒。”
“殿下,你真的不知道吗?”
候若依终于问道。
李恪微微一笑,“什么事情啊,看你神神叨叨的?”
然后继续在笔上沾墨,在宣纸上开始书写曹植的明月上高楼的最后一句:会合何时谐?
“殿下真的不知道皇上下的旨意?”
候若依神情紧张的问道。
“父皇下了什么旨意?
本王不知啊?
本王很少关心朝政的。”
李恪继续写字,并没有发现候若依此时的脸色。
等李恪写完字,将宣纸拿到火盆上把墨迹烘干交给候若依之后,就见候若依小心的收了起来,然后她仔细的端详着李恪,让李恪不明白今天的若依到底是怎么了。
“殿下,若依有话想跟你说。”
候若依说的很平静,但她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子坚定。
“若依,你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的李恪再傻也知道候若依心里肯定藏着什么事情,他轻轻走到若依的身边,注视着她布满泪水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将她揽到怀里,“若依,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本王说的呢?
有心事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
候若依感受着李恪坚实的胸膛带给她的安全感和浓浓的暖意,沉默了片刻,忍住了哭泣之声,,“殿下,若依在没遇到你之前,以为跟自己有缘的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都有机会会和他白头偕老。
然而,在遇到你之后若依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爱一个人很简单,那就是用一刻的时间去喜欢,用一天的时间去爱上,到最后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忘记他。”
“若依,我明白你的意思,因为本王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本王知道一个可以让自己爱上的人是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遗忘她。”
李恪因为候若依的话而想到了前世的以诺,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难以压制的悲伤之情。
而他同时感觉到候若依今天的情绪起伏不定,强制忍住自己的伤感,急切的问候若依,“若依,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候若依挣脱了李恪的怀抱,此时她已经是泪满衣襟,她是想在李恪怀里待着,想这样在李恪怀里待一辈子。
可是,她不能,为什么老天会这么捉弄她。
在他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又要让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呢?
“殿下,在你出使突厥的日子里,若依每天想的都是你,甚至因为想你而忘记了自己。
若依每天都会到渭水边等你,希望你早日归来。
然而,在狄副使回京说你在漠北遭劫的时候,若依好怕,怕你受到伤害,怕你永远也回不了长安,所以若依就开始天天在菩萨面前请求她保佑你平安归来。”
若依继续说道,“若依很贪心,然而此时的若依也很满足。
曾经若依就在想,人的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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