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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在山上的老少妇孺们接了回来,石堡里留守的人也回来了,还有船坞那边负责保护的人手。
林大江晒得脸色黑的厉害,但去比在家里时候,身板壮了很多。
眼见侄女赶到了,他这个心里啊,是分外的踏实。
若说整个林家,老太爷是定海神针,娇娇就是军师,关键时刻可以力王狂澜的存在。
更何况这次还带了夜岚这个最坚强的后盾赶来。
“娇娇,你和夜岚过来真是太好了!”他兴奋的搓着手,这习惯倒是看的出同林大海是亲兄弟了。
“这次能多住一段不?船厂还有岛上很多事儿,本来还想写信找你出出主意,你突然过来,简直太及时了。”
“二叔,我这次能住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短,休息一晚,明日就赶紧开始。特别是船坞那边,赶紧把船造出来,今日若是有好船,那些倭寇一个也跑不了。”
娇娇想起在眼前逃跑的倭寇,就觉得懊恼。
“好啊,说起这个我也生气,再有七八日,咱们的大船就能下水试航了,结果偏偏这个时候,倭寇跑来捣乱,耽误工夫啊!”
叔侄俩说的热闹的时候,刘氏就带了海女和小荷,还有丫鬟们回来了。
赶了夜路,她们的衣裙和发髻,免不得被刮的乱糟糟,但亲人团聚,谁还顾得上这些啊。
刘氏直接就抱了娇娇,笑道,“娇娇哎,你怎么来了?可想死婶子了,家里好不好?你爷爷奶奶身体好不好,你娘呢,什么都是她在操持?你四婶呢…”
刘氏一辈子都在公婆身边,同妯娌冯氏周心秀处的也同亲姐妹一般,突然来了太平港,一时半会儿又回不去,她这心里可是惦记的不成,不说日夜梦到老家,也差不多了。
如今突然见了宝贝侄女,真是恨不得抓着了她说上三日三夜。
“二婶儿,你放心,家里都好。爷爷奶奶身体好着呢,我娘也特别想你,特意给你做了好吃的,让我带来。还有是四婶给你做了一套衣裙,等一会儿空闲了,我再拿给你看。”
娇娇小狗一样,抱了刘氏蹭了又蹭,也是欢快之极。
她虽然从冯氏的肚子里出来,但自小却是全家娇养长大,刘氏和周心秀,还有爷爷奶奶,叔叔哥哥们,各个都把他当眼珠子。所以,这会儿离得亲娘千里之远,但婶娘也是娘啊。
刘氏抱了她,心肝儿肉的喊着,亲热的不愿意撒手。
到底还是海女来问给众人准备什么饭菜,刘氏才去忙碌。
娇娇抓了自家二嫂子,还有小荷嫂子,又是抱又是亲,惹得两个嫂子都是捂了脸,又笑又害羞。
春来和秋霜等几个丫鬟,见了自家小姐,也是欢喜的不成,上前磕头,被娇娇一把扯了起来,一人先塞一把奶糖,豪爽的挥手撵人,“你们先去忙,等闲下来,好吃的好玩的,大大的有!”
丫鬟们最爱听得就是这句话了,林家上下,谁都知道小姐是个手松的,见人就发糖,惹得所有孩童,丫鬟小厮都愿意往她身边凑。
其实也不是为了那把糖果,是这份欢喜,这份甜蜜温暖的味道。
另一边花开和雪融安顿了行礼,也开始加入到忙碌晚饭的行列。
林威则抱了林德和二柱子,林护几个,欢喜的又叫又跳。
他们是自小就一起长大的发小,一个村子,又同时在京华堂读书毕业,甚至一起杀过蛮骑,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了。
就是如今,他们腰上戴的木牌,都是出自林家村东山上砍回的同一颗老松树。
特别是林威,这一年多学艺,和伙伴们不得不分开,终于重逢,真是有种鱼入大海的自在。
另一边,夜岚给林大江行了礼,然后就被林平和林护拉倒小子们之中,说起水师那边的事。
“那个姓戚的太不是东西,先前还想收编我们平寇团。结果,不是为了杀海盗和倭寇,居然是为了打砸渔民,收取鱼税,实际就是敛财,真是黑心肝的家伙!我自然不会同意,这次倭寇大举进犯,他就不发兵救援。眼见倭寇作乱!
我原本想这次事情过了,就让人给你写信,好好商量一下这边的水师问题。结果你就来了,这简直太好了。”
林平比之先前见面又魁梧了三分,头发披散在脑后,被海风微微吹起,很有几分海上霸主的气势。
“过些时日,咱家的大船就能下水了,讨伐海盗,反击倭寇,总要有些名头。否则水师那群人,出战时候不见人影,抢功劳时候保管跑第一。这般还算了,主要是万一他们嘴巴一歪,把平寇团冠上一个聚众造反的名头,大伙儿就真是彻底完蛋了。”
林平从井里打了一盆水,哗啦浇在头上,用力甩着湿透的头发。还是同原来一样不修边幅,但岁月的历练却让他行事越来越有了大局观。
夜岚也换了干净衣衫,洗干净头脸。
先前拿了金牌去水师调兵,水师的简陋和糜烂也让他心头恼怒。
从来都是,百闻不如一见。
虽然早就知道大越水师就是摆个样子,占个名号。毕竟大越海外并没有什么威胁,几个小小岛国,从来不在大越天朝上国的文武百官心里。
就如同一个巨人在看待几个小小的跳蚤,懒得动手捏死罢了。
但今日来到太平港,亲眼看见倭寇的嚣张,水师的不作为,百姓的悲惨。他才知道,几只小小的跳蚤,已经发展成了一块牛皮藓,若是不尽早根治,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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