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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那个小气样子,外人听了,还道咱们家里穷成什么样子了呢,连个粽子都舍不得。听大夫人说,中秋时候,家里还要开烤炉烤月饼呢,到时候你怕是就把粽子忘到脑后去了。”
有妇人笑眯眯应了一句,果然惹得众人更是欢喜了。
“那可太好了,我娘说过一段给我说亲呢,到时候拿月饼送节礼,我的媳妇儿就没跑儿了。”
“哈哈,就是不送月饼,你这媳妇儿也不难找。”
“就是啊,我上次跟大少爷进城去,有人听说我是林家的,就问咱们这里,是不是每月都发粮食发布料呢。我点头之后,他们都羡慕的简直要红眼了。”
“这倒是,谁听了谁羡慕,不过大伙儿一定记住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嘴巴没把门儿的,给家里招祸。”
“知道了,大伙儿都心里有数呢,如今好日子都是主家给的,咱们有力气还多锄两垄地呢,可没有那个闲工夫闲说闲话儿。”
说笑间,众人都是吃了饭,然后也没有歇息,就继续下田忙碌了。
妇人们纷纷挎了篮子,结伴回家去了。
农忙时候,她们也是要出工下田的,如今算是农闲,就趁着这个空闲,把家里该洗涮的洗涮,给家里的鸡鸭挖野菜,活计都不大,却是琐碎之极。
林家大院儿里,也是刚刚吃过早饭。
夜岚昨晚从京畿道大营回来,早饭桌儿上自然也有他的位置。
待得撤了饭桌儿,娇娇陪了老爷子去田间走动,他也跟在一边。祖孙三个一路,倒也悠闲。
庄子里已经铺好了水泥路,每日各家的老人都会自动自发把路面扫的干干净净。各家各户养的鸡鸭牲畜是不准许撒出来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好好的路面上,到处都是牲畜粪便。
田地里忙的多半是庄户,北茅过来的族人和乡亲,这些时日,不是分去了城里的铺子,就是跟着铺路的队伍,一起往北茅去了。
因为懂得写算,所以,他们脱离了繁重的田间劳动,到了更能发挥他们专场的岗位上去了。
这也是小学堂一开学,就人人都争抢着把小子们塞进去的原因。
一样的工分,会写算的人,在铺子里或者仓库,或者作坊里,不用经受风吹日晒,而不会写算的,就汗珠子摔八瓣儿,早起晚睡,土里刨食。
知识改变命运,村头儿的院墙上写的清清楚楚,也深刻让所有人知道了其中的区别。
宋大人带了两个小吏也在田里转悠好半晌了,一百兵卒干脆在金米和地瓜的试验田外搭了个小营地,每日住帐篷吃大灶,日夜轮流看守,就怕有山上下来的野兽,或者有心人使坏。
远远见林老爷子带了孙女和孙女婿过来,宋大人赶紧迎上前行礼,也没客套两句,就问道,“国公爷,试验田里的金米苗和你们家里种的,几乎就隔了三五日,但如今怎么差了这么多?”
林老爷子听得这话,低头一看,田垄上一株株的金米苗,确实有些单薄,风一吹,甚至都害怕它们会被懒腰吹折断。
他信步又走到不远处自家的那块地中,金米苗同样高,却泛着深绿,很是壮实,风吹过来,除了叶子还算给颜面的,招招手,脚下却是牢牢抓着泥土,半点儿不曾动摇。
“宋大人,我们家里这几年累下的种植法子,都写明白,一点儿不剩的交给你了。根本不存在藏私的窍门,如今这个差别,是你们的问题。”
老爷子也是个老庄稼人了,眼见好好的庄稼被种的不成样子,也是没有客气,直接道,“试验田里的金米苗种的太密了,我们家里这边是一脚距离一株,你们那边是两脚距离三株,金米吃地力,收不到足够的力气,自然就长的弱了。”
宋大人也不恼,仔细看了看林家的地,又跑去试验田,末了黑了脸,嚷道,“我当初吩咐下去,是严格按照一步一棵栽种的,怎么变样儿了?到底谁动了手脚?”
两个小吏几乎要把头藏到胸口里了,显见他们知道内情。宋大人气得抬手就甩了他们两巴掌,骂道,“还不说实话,要我送你们去审问啊?”
两个小吏吓得直接跪了下来,求饶道,“大人…先前间苗时候,林家那块地里,甩出很多金米苗,原本要种去别处,但副司长硬是讨要过来,让我们挤着空隙栽下去了。”
“是啊,大人,不是我们的主意。副司长还说,一亩地里多栽一株,秋日时候多收一棒金米,产量高了,陛下高兴,一定会重重封赏…”
“这个蠢货!”
宋大人气得跳脚儿,大骂,“他懂什么,胡乱插手,我就不该点头让他挤进来!”
副司长姓熊,是个会钻营的,平日在农林司也有几个人拥护,这次试种金米,这么大的功绩摆在眼前,他自然分一杯羹了。但他可不如宋大人专业,自以为是的吩咐,就导致了今日这样的结果。
幸好,这时候还不算晚,抢救还算及时。
宋大人紧急召集人手把密集的金米苗再挖出去,可惜林家所有的田地,这会儿已经都种满了,没有地方这些金米苗。
宋大人一跺脚,恼的直接骑马进城了,不知道是寻皇上告状去了,还是找人要良田去了。
眼见如此,老爷子也不愿参合进来,于是扯了个借口,领着孙女和孙女婿拐去了西南的鸡舍猪圈。
其实任何工作都是,只能有一个说了算的人,上下一致才能成功。农林司这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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