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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待得他们玩耍痛快,再回到家里的时候,考试用品已经都准备好了。
院士是童生考秀才,虽然京都这里也要去贡院考试,但却只要一日半功夫。
也就是第一日早晨去排队检查,中午出考题,晚上住一晚,第二日日落之前就要交卷了。
所以,考生家里要准备三顿饭,还有小住一晚的铺盖。
如今虽然已经是四月初,白日里艳阳高照,但晚上却依旧寒凉。
冯氏带了娇娇亲自给小子们准备吃食用物,饭菜容易腐坏,自然不能拿进去,只能准备饼干桃酥,肉脯一类,到时候考场里会有小吏送热水,肉脯事先切碎,不但没有夹带小纸条的嫌疑,到时候同捏碎的饼干桃酥混合一起,热水一冲,就是一碗肉粥了,饱腹又美味。
至于睡觉,胶皮热水袋拿一个,狼皮褥子卷一床。胶皮热水袋空空如也,不怕被查,狼皮褥子光滑又宽大。
晚上睡觉时候,热水袋灌满,抱在怀里,狼皮褥子半铺半盖,怎么也冻不着,肯定是一夜好眠。
至于其余笔墨纸砚之类,自然有林大山这个过来人准备。
到了院试这日,林大山亲自带了小子们进城,林家其余人该忙什么,照旧忙什么,好似根本不在意,实际却是不想给小子们太大压力。
原本家里也就林安一个打算走科考仕途的,林礼林贵几个都是闲着无事,考个功名傍身,以后还不知道要折腾什么去呢,考不考中不重要。
家里人该支持的支持过了,该准备的准备过了,其余也就交给小子们自己了。
周山长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太过相信林家,居然也没把周栋叫回去嘱咐几句,完全扔给林家照管了。
贡院门口,负责查验和维持秩序的居然是先锋军,唐元顶盔掼甲,手扶腰刀在人群里走来走去,见得林大山带了林家小子们,他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但林大山和几个小子们却是心里倍觉踏实,果然,轮到他们检查的时候,半点儿没被为难,只是脱了外衫,翻检了考篮,这相比起前几个被剥的只剩了短裤的的仁兄,这简直是优待了。
一日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眨眼间就过去了。
夜岚最近常去京畿道大营,娇娇闲着无事,又见家里老娘和奶奶坐立不安,惦记哥哥们,于是就做了马车,带了夏蝉和花果儿去贡院外坐镇。
果然,她这话一说,老太太和冯氏周心秀都是欢喜了,一叠声催着她快些走。
娇娇就是林家除了老爷子之外的另一个主心骨,有她去坐镇,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娇娇让小厮把马车停在贡院外不远处的小巷里,有夜岚留下的亲卫守护,她也不担心招惹麻烦,在马车里吃点心啃果子,读读书,很快就等到了贡院开门。
许是没有压力,家里做的准备也足,随着人流冲出来的林安几个脸色都不错,被亲卫引着上了马车的时候,神色里虽然有疲惫,但却没什么灰败气息。
娇娇一人塞了他们一瓶果汁儿,里面掺了稀释后的玉髓,喝下后,林安几个立刻就觉所有疲惫都不见了,兴致勃勃说起考场里的新鲜事。
“我旁边那个仁兄,好像吃坏肚子了,中午开始就一直放臭屁,差点儿没把我熏死,好在坚持一下午就考完了,否则我都要晕倒了。”
“你这还好呢,我旁边那个兄弟不知道带了什么面糊,用热水一冲,那个焦糊的味道,我差点儿都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吃锅底灰了。”
“今早还抬出去一个,据说昨晚睡觉冻昏过去了。”
“这身体也太弱了。”
众人说笑着,很快到了周家,周山长同林大山喝了三壶茶水了,终于盼回了小子们,立刻抓了他们默写卷子,待得看完,这才笑眯眯放他们回去。
只不过周栋被留下,他的卷子是几人当中最差的一个,等待他的不知道是鞋底子还是戒尺…
考完试之后,是放飞自我的最好时刻。可惜,在林家想要做个闲人简直太难了。
不等小子们偷懒一日,林大河就回来抓人了。
林家的几个生意老本行,如今还有便宜坊没开起来。这个看似最简单,也没多少林润,但不得不说,却是同百姓们接触最多,最是便民。
京都比北茅可是大太多了,于是,东西南北四城,一个城区开一家便宜坊,就成了小子们的假期实习。
买院子,装修,引进商户,立规矩,寻人手管理打扫,都是琐碎之事,但也最考验耐性。
林家的小子不见得以后都要经商,但总要知道钱生钱是个什么过程。
所以,林安几个又过上了比考前更忙碌的日子,早出晚归中,乡试也要开始了。考举人可是比考秀才要严格太多了,整整五日吃住在贡院,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实在不少。
周山长特意赶来林家,嘱咐了林大山一个多时辰,又指点周心秀如何准备用物。
老爷子留了山长喝酒,山长都没有空闲,因为他还有书院几十个弟子要照管呢。最后只带了一筐果子,还有两坛好酒回去了。
林大山等了五年,明显有些焦虑,赶考前一日吃过晚饭,在院子里溜达走动,眼见月上当空,还没有睡觉的意思。
老爷子也是个干脆的,直接吩咐娇娇煮了一碗安神汤,林大山喝下去,回屋没有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噜。
倒是林家众人这一晚到底惦记,辗转反侧,不曾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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