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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猜得林家出了大事。
“大伯,到底怎么了?”
“是啊,老亲家,有事你可说啊,大伙儿谁也不能看着你们一家为难啊!”
林老爷子摆手,同样站起身,刚要说话的时候,院外就突然跑进来两个小厮,脸色煞白的尖声喊着,“来了,官兵来了!”
胡天明正好守在堂屋门口,冷脸呵斥小厮,“慌什么,好好说!”
这会儿老爷子已经带着众人走到了廊檐下,那两个小厮立刻跪倒在地,高声道,“老太爷,官兵们到了,已经拐下大路了!”
“好,大开门户,所有人按照先前安排行事。”
林老爷子吩咐下去,末了转头同众人说道,“家中先生吴鹏,还有寒山坳的沐家母子,大梅爹娘,几日前赶去京都,状告我们一家欺压乡里,通敌叛国。皇上下旨要我们一一家进京自辩,这是押解的官差来了。各位,家里就拜托你们,我们要走一趟京都。”
“什么?”
院里众人,连同听得消息聚来的村人,听得这话,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惊得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
林五爷跳脚的大骂,“我们林家是造了什么孽,出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要活吃了他!”
寒山坳的里正更是脸色煞白,方才他还欢喜寒山坳的姑娘嫁进林家了,哪里想到原来沐家背后捅刀了!
“某某妈的八辈儿祖宗!早知道沐家是白眼狼,怎么就没把他们一家扔冰窟窿里冻死,该死的玩意儿,吃一样的米,不拉人屎的东西!”
“还有那个吴鹏,真不是个好鸟,还叫先生呢,狗屎的万一,让孩子们跟他学着去青楼吗?吃了我们林家三年的饭,喂狗都会摇晃尾巴呢,他居然好反咬一口,算个什么东西!”
众人都是疯了,纷纷低头找寻趁手的东西,“不行,不能让官差带人走,进京一路上还不知道怎么遭罪!”
“就是,我们就是乡里,我们怎么不知道被欺压了。还有通敌叛国,京华堂外边那些蛮人的血还没干呢,叛他妈的国!”
这个时候,谁也装不得知礼了,脏话骂的震天响,立刻就要抄起家伙冲出去。
林老爷子赶紧高声拦阻众人,“大伙儿别急,先看看官差怎么说!”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
林五爷嗷嗷叫着就冲出了大院儿,冲着门外的族人就喊道,“大伙儿都抄家伙儿啊,官兵来抄家灭族了!”
“什么抄家?啊,这是要杀人?”
村人们原本不过是见大院儿门前热闹,过来听个闲话儿,哪里想到是这样的大事儿。
这会儿是扭头就跑,回家里第一件事是把孩子藏进地窖然后喊了婆娘和兄弟,老爹,拿了镰刀镐头柴刀,风一样又奔回了村口。
各村里正也是毫不示弱,立刻撵了跟随过来的村人回去喊人支援。
这些人也都不笨,没有迎着赶来的官兵跑过去,都是顺着小路,绕了半圈儿,成功避过官兵,这才疯狂往自家村子疯跑,一边跑一边喊着,“林家被冤枉,京都来人抄家灭族了!”
虽然如今天气还有些寒冷,但到底已经是正月末了,太阳又每日都出来溜达,就让人瞧着心里痒痒,闷了一冬,随便扯了个借口坐车出城走走,就是村里的妇人们也为了半斤灯油或者一斤粗盐,跑一趟城里。
结果,走在路上,听得这样的大事儿,马车直接掉头回了城,妇人们也扔了空篮子,撒腿往回跑。
林家俩字在北茅县内外,比府衙都有名,林家一句话比告示都好用。
不是林家如何霸道嚣张,实在是林家对北茅县有大恩啊。
要说四五年前,北茅就是个通含山关的小县城,没有任何特产,没有任何资源,甚至田间出产都不够各家填饱肚子,年年还要朝廷批准免税,才能避免饿殍满地的局面。
再看看如今,整个县城的孩子几乎都在林家的学堂读书,就是没读书的,那也是读完学了本事,开始寻了差事赚工钱补贴家里了。
男人们年年跟着林家开稻田,育苗插秧,秋日时候收割了稻子,交税之后再卖给粮商,得到的银钱足够一家人好好活个两三年。
女人们照料孩子老人,夏日就抓了鸡雏,冬日开始产蛋,卖回的银子,甚至比男人们种稻子还多。
农家人荷包里有银子了,日子好过,自然要给孩子添点儿纸墨笔砚,妇人要裁剪心意,老人要称二斤点心,就是家里做菜都要多添半勺油,晚上孩子点灯写字,也不用在乎了。
不必说,城里各家铺子的生意就好了,特别是来往北茅的商队多了,送来绸缎布匹,胭脂绣线,各色用物,带走北茅的冷水米,毛皮,林家的草编物件儿。这些人需要住店,需要吃喝,需要走动挑拣特产。
铺子生意好了,就需要人手,于是林家学堂出来的小子们,能写会算,机灵又懂事,自然是首选,他们赚了银钱给家里,家里盖新院子,打新木器,娶媳妇儿置办嫁妆,城里又热闹了。
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起因就是林家不计本钱的投入,直接撬动了整个北茅的经济。
百姓们淳朴,也没什么学问,不懂什么经济,不懂什么杠杆儿,但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家乐善好施,因为林家有了好事儿就会教授给所有乡亲。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当真就把林家这些好当做应当应分的人,肯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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