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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众人再看主将推出的那些古怪训练,也觉得有趣极了。
扛着木头跑,爬树爬墙,匍匐爬行,蒙眼射箭,跳板投石啊,每日都有很多人尝试,其中佼佼者就会被分去单独的营帐,据说主将要单独成立一个小队,至于做什么的,没人知道。
但他们知道,这个小队,以后就是主将的左膀右臂,吃的好穿得好,就是饷银都高一半。
所以,整个营地又都卯足了劲儿的“玩”,盼着被选中。
大营里的这些变化,自然逃不过京都有心人的眼睛,于是没几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有人夸赞,自然也有人猜疑诋毁,但不论如何,都对京畿道大营没有任何影响。
往日无所不能的御史,巡风使,也都闭上了嘴巴。
一来情形不明,冒然出手容易被抓了把柄反击,受罪不说,最怕的是丢脸啊。就像葛泓那般,如今他的绯色中衣还被京都百姓津津乐道,更别提王家那几人的“长短大小”了,恨不得大越所有州府的孩童都知道了“底细”。
二来冠军侯兼具文人的奸诈,武人的锐气,如今风头正健,谁敢冲上去,就真是嫌命长了。没看丞相都偃旗息鼓了吗,倒是皇帝的赏赐流水一般送去大营。
不如等等,等等看冠军侯到底要如何,就是再艳的花儿也有败落的时候,谁知道哪日他就自己把自己折腾出问题了。
就这般,京畿道大营轰轰烈烈展开了“改革运动”,而千里外的北茅县,林家也是忙的不已乐乎。
姚老先生的七十大寿,原本林家想要独自准备,但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很快就听说了,几个村的里正坐了爬犁找上门,一边喝着林家的好酒,一边“强烈谴责”林老爷子。
“老太爷,您这可不对了,老先生教授的小子里也有我们村的,他老人家过寿,您怎么不让我们也出一份力?”
“就是啊,老哥,心意最重要。我们不能给老先生打个金寿桃,但是蒸些白面寿桃,凑个热闹还成啊。”
“是啊,家里婆娘也会做衣衫,给老先生绣套衣衫也算我们尽尽心。否则,我们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若是城里那位县令老爷,或者旁人这么说,林老爷子一定会认为是有利可图,但众多乡亲这么“讨伐”,他却是笑的合不拢嘴,拱手同众人道歉。
“好,好,这次算我想错了。既然你们都有心一起热闹一下,咱们就商量看看,怎么给老先生过寿。”
“这还差不多,先罚酒一碗。”
众人原本也是开玩笑,不是真的有意责怪老爷子,所以喝了酒就七嘴八舌商量起来。
“咱们还是凑些粮食,去城西舍馒头吧?”
“要不然,开春给老先生盖一栋单独的院子?”
“老先生的家人不知道在哪里,能不能请两个过来?”
林老爷子点了烟袋锅儿,想了半晌,才道,“老先生的家里人都在京都,而且…不太好过来。倒是周山长在路上,大寿那日肯定会到,老先生有山长陪着,肯定会欢喜。至于盖院子,原本家里就有这个打算,而且总要等到开春泥水合了再动手啊。算来算去,只有舍粮食积德行善这一条了。
但城西那里,大半人都有吃住,领了馒头也不过是甜甜嘴巴,反倒是那些流浪在街边的老人或者乞儿,吃饱一顿不顶什么,这一冬日还是容易冻饿而死。
不如,我们家里出银子买个大院子,给这些无家之人安身,然后大伙儿凑粮食送过去,帮助他们熬过这个寒冬,也算救了他们的性命。至于开春以后,总能给他们安排些杂事,赚个糊口的粮食。你们说如何?”
“这主意好,”赵三爷第一个开口赞同,嚷道,“大院儿的名字就请姚先生取一个,救人性命,行善积德,不用旁的,只要保佑老先生长命百岁,无病无灾就好。”
“这话不错,老先生无病无灾最好了。只不过,怕没有合适的院子可买。而且,城里的院子,怎么也要几百两银子吧,又要老太爷破费了。”
三里河的里正说的很实在,惹得众人都是点头。
最近几日林大江要琢磨新木器,常往家里跑,扯了侄女做参谋,打算在年前给铺子添点儿热闹。
他这会儿正好在家,听了这话就难得插了一句,“我们木匠大院附近就有一座两进院子空着,正房厢房耳房都有,能住很多人,只不过有些破败,需要修缮一下。
不如我下午时候回去,寻人问问主家卖不卖?”
“好啊,这可真是巧了,若是顺利成了,这就是老天爷都在眷顾老先生呢。”
“是这样,老先生有福啊。”
“那就暂时这么定了,”林老爷拍桌子下了定论,“我们家里尽快寻院子,到时候需要搭把手修缮,大伙儿也别吝啬力气。另外凑粮食这事,各家量力而行,千万别勉强。咱们是做善事,惹了大伙儿烦恼就不好了。”
“放心,老太爷,我们心里有数。各家孩子进了学堂,就像春天的小苗一样疯狂的长本事,各家都是感激,又不知道怎么报答呢。如今这事,正好也个大伙儿一个尽心意的机会。”
“是啊,老爷子,如今日子好过,谁家也不差这几斤粮食。”
众人七嘴八舌说的热闹,老爷子也高兴了,又上了一轮酒菜,招待的众人吃饱喝足,就纷纷散去准备了。
许是上天当真眷顾老先生,也许是林家的名头太盛,林大江当日下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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