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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光头几次挥拳没有落在实处,心里急躁,脚下一个趔趄被夜岚抓到了机会,一脚踢在面门,顿时咔吧一声,鼻骨折断,鲜血pēn_shè而出。
“啊!”光头惨叫一声,双手下意识捂住头脸,结果下三路又露了空挡,被夜岚第二脚踢在裆下…
台下众人看得心惊,都是缩了身子,好似生怕那脚踢在他们脸上或者传宗接代的重任之处。
“这…呃,不是才进来一个多月吗?”
“是啊,先前还被欺负的那么狠,我们私下猜着他活不下来,没想到…”
“就是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以后…”
这般窃窃私语,在各处响起,却是都不如壮汉来的惊恐。
也许众人都觉得他们虽然签订了生死状,但同在一个大营,一个锅灶里捞饭吃,夜岚总不至于下杀手。
但他却是清清楚楚看到夜岚眼里的杀意,突然后悔起来,他不该听了那人的话,几乎打死夜岚,不该撺掇同伴找夜岚的麻烦,不该把他扔去水牢冻饿…
可惜,很多时候后悔,都是迟来的,根本没有半点儿用处。
夜岚脖颈一侧的青筋暴起,借着高台一侧的旗杆分身而起,重重膝落而下。
那台边的校尉看的明白,高声呵止,“快停手!”
但他话音不等落地,夜岚的膝盖已经砸在光头的胸口,肋骨齐齐折断的脆响,光头嘴里喷涌而出的鲜血,眼里的不甘和恐惧,让夜岚兴奋的双手颤抖。
“第一个。”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起身环顾四周,最后定格在主帐之上,高声道,“今日之事只是开始,所有欺辱,定要你们百倍偿还!”
说罢,他一把抓了装着赏银的包裹,跳下高台,闪进人群没了踪影。
那小校尉惊得半晌没有合拢嘴巴,再望向主帐那里,却是没有亲卫上前传令,于是只能收了那两份生死状,然后让人抬走了光头的尸体…
偌大的校场,两千人,这一刻却好似被按了开关的音响,雅雀无声。但很快,人声就都爆开了!
有不知道内情的,嚷着,“这小子是什么人,咱们营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狠角色!”
“可不是,下手真黑啊。光头那么凶狠,说杀就杀了!”
“你们别喊了,那小子不是一般人,听说是上边特意关照过要教训的!”
“是吗,他什么来头?得罪人了?”
众人议论的兴致勃勃,本来大营里每日就是训练,最近又因为某些事着实沉闷了一些,突然出了这样的大事,简直就是热油锅里倒了凉水,炸开了。
但无论众人如何吵闹,主帐里却好似陷入了沉睡,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夜岚坐在帐篷后的灌木从里,当初他被扔来这处地方,那些人是打了欺负起来方便的主意。没想到,却也给了他同冯爷习练武艺的方便,给了他独处的方便。
即便方才已经在水池里洗过头脸,特别是双手,但他依旧觉得手心黏腻,怎么也搓不掉。
“小子,不喜欢杀人的滋味吧?”
疯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旁边,手里抱着玻璃罐子,偶尔捞个泡椒,一边辣的龇牙咧嘴,一边去扯腰侧的酒葫芦灌一口,长舒一口气后,又享受的眯了眼睛,纯粹的找虐模样。
夜岚伸手抢了一个泡椒,感觉那火辣从嘴里一直烧到肚肠,总算打起了一些精神。
末了,他从回腰包里小心拿出一块月饼,小巧精致,只有孩童拳头大小,却隐隐透着果香。他眼底泛起一点儿暖意,小小咬了一口。
疯爷蹲在他身边,很是垂涎的舔了嘴唇,商量道,“小子,你方才出手不够狠,杀个人还费那么多力气。若不然我再教你一招,你把月饼给我。”
夜岚把头扭到一旁,半点儿不为所动。上次去那个地方,娇娇装了十几块月饼,除了这一块,其余都进了疯爷的肚子,这一块怎么也不能再让出去了。
疯爷撇撇嘴,到底没有厚颜无耻到伸手抢夺,于是肉疼的捡了一块雪白的鸡爪扔进嘴里,成功安慰了暴动的肚肠。
“也不知道你小子在哪里寻来这些古怪的吃食,味道真是好。”
夜岚眼神闪了闪,没有应声。即便疯爷待他不错,他也不打算说出那个地方的秘密。
那里有他最后的温暖,最强大的依靠。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那里是唯一,也是他终生要守护的地方…
不知道这个时候,小胖妞在哪里过节呢?是不是也能看到这么圆的月亮?
疯爷说了半晌,不见回应,忍不住抬手敲了一记,恼道,“小子,别以为打死一条走狗就天下无敌了。还没出徒,就要把师傅扔脑后了啊?”
夜岚吞下最后一口月饼,仔细擦干净手指,这才起身应道,“自然不会。那些人有走狗,我也要寻些帮手才成。”
疯爷眼珠儿转了转,笑道,“你是说后营那些半死不活的?好主意!虽然不见得所有人都懂报恩,但救人一命,总没有错处。兴许这就是你的班底儿!有了人手,老子以后也能轻松点儿,不用担心大醉三日,你的小命就被人祸害没了。”
夜岚沉默,末了弯腰一礼,转身走进了暗影里。
疯爷跳上帐篷,仰躺着赏月喝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落寞…
营地最北角落的地方,有处栅栏,栅栏旁有个破旧的小帐篷,这样的月色,秋风吹着,摇曳着帐篷顶的破口煽动,很有几分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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