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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再抬头时候已经是笑颜如花,“娘,我没饿啊,就是困了,想睡觉。”
冯氏不疑有它,瞪了闺女一眼,骂道,“这丫头,真是心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睡懒觉。”
老爷子也是偏心孙女,听得这话,就道,“蛮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杀进含山关呢,慌什么!就该像娇娇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告诉学堂那边,还是照旧开课,但团练要尽早组织起来,哨探都放出去,万一有事也好早早应对。”
“是,老太爷,我一会儿就去安排。”
守在门边的胡天明应声行礼,把这个任务接了过去。
如今刘师傅不在家,刀哥在城里,胡天明武艺好,又兼着学童们的教头,组建团练这事,正适合他来做。
娇娇得了这话提醒,扫了一眼屋里没有外人,就从空间里取了刀枪和箭头出来。
众人惊了一跳,转而又是欢喜起来。
“哎呀,哪里找来的刀枪?”
老爷子第一个拿起一把长刀,刀刃雪亮,已经是开好刃口的,反射了日光,森冷又凛冽,显见是把好刀。
他一时兴起,抬手把烟袋锅儿扔到半空,然后挥刀砍了过去。
烟袋锅儿立刻断成了两截儿,老爷子哈哈大笑,赞道,“好刀!一刀挥下去,绝对能看下蛮人的头!”
董氏却是心疼东西,嗔怪道,“你要试刀去院里就好,祸害东西做什么?好好的烟袋锅儿,就这么断了!”
老爷子听了这话,眼见跟了他四五年的烟袋锅儿“横尸”地上,也是心疼的眉头直跳。但他脾气倔强,又不好承认错误,就嘴硬道,“没事,我早就想换个新的了。”
众人都是听得好笑,又怕老爷子脸面上过不去,就赶紧岔开话头儿,“如今刀枪箭都有了,团练就是巡逻也多了几分底气。这个时候,人人自危,城里就是知道,怕是没空闲来查问咱们哪里得的兵器。”
“是啊,这时候没兵器的才要担心呢。”
众人说了几句闲话儿,就散去各自忙碌了。
老爷子打算坐马车,亲自去接姚长鸣和吕念,这样危险的时候,即便自家人受到损伤,也不能不护好客人啊。
至于姚老先生,前几日堡垒建成的时候,就被挪去了学堂后院住下。
老先生很是明理,知道他不会武,年岁又大,若是蛮人来袭,他不但帮不上,还是个累赘,所以半点儿没有抗拒。
娇娇眼见爷爷上了马车,总是往空荡的要上摸,显见是没了烟袋锅儿不习惯。
她就回屋翻了一个新的出来,这个烟袋锅儿是黄金做头,白色玉石做杆儿,很是昂贵华丽。
当初她在银楼里偶尔看见,就买了下来,拿回来又怕节俭的爷爷骂人,就收了起来,不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果然,老爷子接了烟袋锅儿,欢喜的眉开眼笑,立刻就续了一小搓儿烟丝,半点儿没嫌弃。
马车不等开动,林保又走到跟前,挠着后脑勺同爷爷说道,“爷爷,果冻儿他娘惦记娘家,岳丈正好擅长射箭,不如把他们一家接来京华堂避难,顺便请岳父教教村里人射箭,您看成不成?”
“当然成了,”老爷子用烟袋锅敲了孙儿的肩膀,笑道,“傻小子,就等你开口呢。这事儿,旁人说起自然也成,但还是你这个女婿提出来最好。这样你在媳妇和岳父母跟前都有颜面,以后说话也管用啊。”
林保听得欢喜,应道,“爷爷,那我一会儿就去赵家屯!”
“慢点儿,记得喊你爹一起去。咱们既然是请人,别让你岳丈一家觉得是施舍,你爹是平辈,跟着跑一趟更好。”
老爷子人老成精,这些年在十里八乡之所以闯下偌大的声名,威望过人,也是人情世故处理的圆融周到。
林保点头,自觉又学到一些东西,同爷爷行礼之后就带了娇娇回去了。
结果,晚上时候,林大海和林保父子把高大全一家四口带了回来,老爷子却是空手而回。
姚长鸣和吕先生得知学堂还要继续授课,也就是说学堂里的小先生们还要继续留在学堂,他们就怎么也不肯先行回来避难。
老爷子无法,只能叮嘱几个村子的里正,一定要组织团练,日夜放哨巡视,特别是学堂这一处,万一有事,什么都不要,先把先生和学童撤走。
几个村子的里正自然是拍着胸脯打包票,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样的时候,先生们不畏生死,继续留下教授他们的孩子读书写算,谁心里都是感激。
万一有事,他们就是不要性命,也不能让先生和孩子们遭难啊。
日子就这般,在众人都是悬心的情形下,又过了三五日,含山关外的消息不断传来。大越的兵马已经同蛮人交战几次了,大越占了地利之势,易守难攻,而蛮人则勇武过人,双反互有胜负和伤亡。
大越律法规定,战时征集民夫,可以抵赊欠赋税。
北茅县这两年收成好,冷水米声名大躁,价格也高,很少有人家拖欠赋税。
所以,这次到含山关的民夫多半是其余县城的。
但战场上受伤或者战死,却要从被北茅县走动。
不时有拉着装满骨灰坛子的马车经过,甚至还有拉着缺手缺腿的重伤号,惹得所有人都跟着心惊肉跳。
终于,县城里有人忍耐不住,拖家带口开始往南迁移。
这就如同堤坝漏出了第一股水流,很快成了决堤之势。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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