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百姓的眼光永远是雪亮的,智慧也是无穷的。
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居然让一群妇人们猜出了真相。
更别说高门大户里的那些人了,这两日各家的宴饮特别多,倒不是庆贺林家如何被吓退,实在是为了寻个借口,凑一起说说闲话儿。
正好又赶上休沐日,四五个有点儿实权的小官儿,摆了一桌儿酒菜,对着院子里一棵杏花,也勉强算是风雅。
提起酒杯,三杯酒下肚儿,这谈兴就上来了。
一人小声说道儿,“你们说,林家这是真害怕了?
先前王府管事被冤,安国公可是直接寻到京兆尹打了擂台啊,不但惹得卢大人灰头土脸,最后还被皇上罚了信封。
如今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第一次林家能闹去京兆尹,那是林家不怕事。
但这第二次若是再闹,第三次呢,第四次呢,时日久了,怕是落在谁眼里都是林家不懂事,闹得京都乌烟瘴气了!”
另一人自觉猜出真相,神色里很有几分得意。
第三人也是附和道,“正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卢大人也是胆子大,林家圣眷一直不错,就算战王不成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这卢大人是怎么了,就盯着林家没完了。”
“你们不知道啊,听说卢大人已经叫了三次太医了,据说是郁结于心,当真病倒了。
我猜啊,不是卢大人同林家为难,怕是他被人家当刀子用了。”
“当真?
那他可是太倒霉了!”
“咱们啊,私下说说就成了,出去可是不敢露出一句啊。
这神仙打架,咱们还是好好当差罢了。”
“这是当然了,这时候冲出去可就犯傻了。”
“也不知道林家那些生意要关多久,”一个上有老小有小的人叹气道,“不瞒各位,我出来时候,家里小儿子因为买不到喜欢吃的点心,正闹着他娘哭呢。
还有我家老太太每日都要吃一碗林家的冷水米,总说是吃了之后脑清目明,如今管事说灶间没剩多点儿了,还不知道去哪里补呢。”
旁边一日满不在乎的劝道,“别为这样小事儿烦心,世上最精明的就是商贾,林家这般关了生意,说不定多少人欢喜的赶紧冲上去争抢客源呢。
咱们家里有银子,还怕买不到一点儿吃食用物吗?”
“有道理,等几日吧,总有人不怕银子烫手,抢着接过生意呢。”
几人边说笑边闲话儿,倒也自在,却不知道他们完全说错了。
林家的生意,从来都不是,谁能随便就能抢走的。
一晃儿的功夫,三五日就过去了。
当真有很多商家,看准了林家韬光养晦的好机会,迅速在便宜坊附近买了院子,几乎完全照着便宜坊的模样搭建摊位,甚至门口的羊汤馆子都不差一分。
城里也有一个大茶楼改名叫故事集,请了戏班子,拿了戏本子,马上锣鼓响起,就开门迎戏迷们了。
而各个老字号点心铺子,也是眼疾手快,推出了各色新点心。
唯独海鲜铺子,有人动心,却没有实力千里迢迢派大船从南海运了虾蟹过来。
不过,林家的大半生意,至此也尽皆被众多对手瓜分了。
看不惯林家的,自然暗地里欢喜嘲笑。
同林家亲近的,看在眼里就急在心头,纷纷派人到林家讨要果子和冷水米,其实就是为了问问林家有何对策。
不要为了争一时之气,坏了家里的财路。
但林家要什么给什么,一如既往的大方,就是不肯吐口恢复生意。
韩家院子里,清雅扶着腰,同婆婆说起,“母亲,我想去趟粮囤村。
最近夜里有些睡不好,我想着学院后山的桃花刚开过,掰几根儿桃枝回来插瓶,兴许我就睡安稳了。”
韩夫人有些犹豫,倒不是想要避着林家,实在是宝贝儿媳肚里的孙儿,不愿儿媳车马劳顿,万一伤了孙儿怎么办。
结果,她不等说话,韩大嫂却从外边进来了,也不行礼,开口就训斥清雅,“弟妹啊,不是我做大嫂的看不惯你。
实在是你太不懂规矩了,林家若是像先前那般风光,你去走动也就罢了。
如今林家过街老鼠一般,你还要上门,这不是给家里招惹麻烦吗?”
清雅本来就因为身孕,脾气火爆很多,听得这话当时就反驳道,“嫂子这话,以后可不能说了。
我们韩家素来忠心清正,父亲和我家夫君都是一心为国,刚正不阿。
从来不会因为对方是权贵而攀附,自然也不会因为亲朋落难而嫌弃避退。
更何况林家待我们韩家一向亲近有加,这时候就更不能不闻不问了。
否则传扬出去,我们韩家岂不成了趋炎附势之徒!”
韩大嫂别噎的厉害,还要回嘴的时候,清雅又砸了一堆话下来,“再说了,先前林家送来的那些冷水米,各色果子,用物,嫂子是千方百计讨回去,甚至还送回了娘家。
如今怎么因为林家落难就这般嘴脸,实在让人心寒。
这是不是说,以后若是家里有难了,嫂子也要独善其身,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你这是在咒咱们家里吗?”
韩大嫂好不容易抓到个把柄,就要反击,韩夫人却是不耐烦了,呵斥道,“好了,一家子妯娌,吵什么!”
“母亲,你这是偏心老二媳妇儿吗?”
韩大嫂气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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