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故事会里,便宜坊里,城门口新搭建的草棚里,还有粮囤村的晒谷场上,所有的流水席都已经热热闹闹开席了。
鸡鸭鱼肉,甚至海鲜和青菜,席上都不缺。
众人都是吃的满嘴流油,为了防止有人醉酒闹事,喜酒只有一人一碗,但这也让所有人满足了。
毕竟不要银钱的,随便众人吃饱,哪里寻这样的好事啊。
无论任何地方,人人都是分个三六九等,甚至不用引导,百姓们就已经自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城里的故事会几乎去的都是小商贾和富户,或者读书人。
而各处便宜坊里吃席的则是普通城中百姓,左邻右舍。
城外的大草棚里则是穷苦百姓,杂役小工一类。
粮囤村外的晒谷场,聚集的则是方圆几十里的村屯乡亲。
美食美酒,饱足的肚肠,总是会给人无法言说的满足,人人脸上都是带了笑,说今日的热闹,说家里孩子读书,说马上开始的春播,说秋日必然到来的丰收。
一时间,京都内外,处处都是被香气盈满。
王府后院,新房里,娇娇好不容易坐在新床上,也是长松了一口气,一时有些恍惚,这就出嫁了?
从此不再是林家的孙女,而是某人的妻了?
她也想过无数次出嫁的情形,但今日的所有,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可见计划从来赶不上变化。
人生也正因为这些变化才更精彩,更感动。
“小姐,不,王妃,您要不要喝杯水?”
夏蝉上前低声问道,娇娇点头,趁着喝水的时候,瞧着那四个喜婆还在屋里,就说道,“辛苦四位嬷嬷了,所有东西留下,请嬷嬷们下去吃酒歇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四个嬷嬷有些迟疑,毕竟还有很多规矩没有进行呢,但想想战王不在,什么挑盖头啊,结发啊,交杯酒啊,新娘子一个人都不成。
她们这时候若是提出来,就是找不自在了。
再看看笑嘻嘻的夏蝉几个,谁知道哪个就飞起把她们当球踢了啊。
四人果断放弃了一起规矩,利落的行礼撤退了。
屋子里只剩了自己人,夏蝉立刻关了屋门,把一切都挡在了门外。
娇娇掀起盖头,笑道,“都累坏了吧,赶紧都跟我一起吃点饭,我肚子也叫了半晌了。”
夏蝉和勤多麻利的扶着主子坐到桌子前,饭菜倒也新鲜,还有些热乎气,正适合入口。
娇娇心头最后一丝忐忑也就无影无踪了,别人出嫁兴许还有几分陌生,她却是半点儿不需要。
这王府早在几年前就是她在掌管了,又在娘家隔壁,谁敢为难她一点儿啊。
这么看来,成亲前后也没什么区别。
主仆几个吃了饭,撤掉残羹剩菜,重新把果子和酒壶之类摆好,娇娇就歪在床上歇息。
夏蝉就道,“小姐,我帮你把钗环卸掉吧?”
娇娇摆摆手,拒绝道,“不能卸,我还有用。
你们自管歇着,宾客走了,记得报给我知道。”
“是,小姐。”
夏蝉不知道小姐顶着几斤重凤冠的缘由,但她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再也一句没说。
过了一会儿,默多悄无声息的钻了进来,眼睛亮晶晶的把手里的黑布盒子放到了床头,低声说道,“王妃,都办好了。”
“好啊,你也去吃饭吧,过后我给你做水果捞做谢礼。”
娇娇接过黑布盒子,摆弄两下就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东西放进了怀里。
默多笑嘻嘻应了,跑去吃饭了。
勤多见屋里没事,也出去看热闹,就忍不住问她,“主子吩咐你什么事了,举着个黑东西,怪怕人的。”
“少多嘴!主子的事儿你也能问?”
默多瞪了勤多,但转而还是说道,“是个极好玩的东西。”
勤多撇嘴,也不再问,蹦蹦跳跳跑去各处看热闹。
差不多两个时辰后,院子里酒席散去了,姚家老少送了客人,二话没说,让人给娇娇送了个信儿,就直接搬去隔壁国公府住了,美其名曰安慰国公爷嫁孙女的不舍。
其实,这不过是姚家人避嫌之举。
姚老先生和姚沐恩姚沐辉三位老爷子就算了,姚长鸣和姚长路也算长辈,但姚永这个表兄却是平辈儿,留在王府住,同新王妃在一个府邸里,传出去怕有人说话难听。
这也是姚家小心,或者说对外孙媳妇儿看重,不舍得给她带来一点点麻烦,特别是外孙出征在外的时候…娇娇听了,自然领情,听说隔壁两家聚在一起,又开饿了酒席。
她就赶紧从空间拿了两瓶最好的五粮液,让夏蝉送了过去。
王府里,众人忙着拾掇东西,自然有朱嬷嬷和吴公公张罗,娇娇直接要勤多和默多在外边守了屋门,吩咐了任何事不要打扰,明早自然会开门。
然后,她就进了空间…这时候远在千里外的草原上,主帐篷里,夜岚正捧了碗在喝药汤,刺鼻的苦味,让一众将领们都是皱眉。
崔老将军同唐元分坐在两侧,京都刚刚送了官文和书信等过来。
所以众人过来,一是探望战王,二也是盼着自己家里是不是送了信。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唐元太明白这份焦灼盼望了,就先把众人的书信发了下去。
然后才拿起朝堂的官文,想看看到底要派谁来接手西征军,就是战王重伤,也不能一直留在草原,总要接回京都治伤养伤啊。
结果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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