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脑子已经混乱了,说话颠三倒四,眼泪泉水一样哗哗涌出来。
他每一句都是在劝自己不能答应老爹的要求,但不答应,难道要全家杀头或者发配吗?
曹大人也是恼了,低声呵斥道,“但凡可能,爹也不想为难你,不想你背叛学院,你当战王和林家是好欺负的吗?
可是,爹也没有办法了。
若是不按照那些人说的做,咱家就完了,我要丢官,你哥哥的差事要没了,你娘身体不好,你姐姐肯定要被退亲!睿儿,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你只要抄录一份,学院也不会发现,就是发现的时候,也不会想到是你泄露的。
只要你以后,不,我们全家以后都为学院做牛做马,一定把今日的亏欠补回去,好不好?
睿儿,算爹求你了!”
曹大人也是个心狠的,掀开衣襟就给儿子跪下了。
他知道若不是这般,儿子一定不会妥协。
自从进入学院,儿子只要回家,开口闭口都是学院,对学院的感情太深厚了。
也确实因为学院,儿子从一个娇惯的幼子,成长为如今这般有志青年。
但如今全家大难临头,他也只能这样。
果然,曹睿也跪了下来,哽咽痛哭,“爹,您别这样,我…呜呜,我答应,我答应!”
“睿儿啊,为难你了,爹对不起你。
爹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曹大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搂了儿子一起掉眼泪。
若是给他重来的机会,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倒卖马匹。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再没反悔的余地…黄昏时分,粮囤村的村口依旧很热闹,来给山神爷上香?和游玩的客人回去了,但早晨出发回家探亲的学子却是回来了。
有人骑了三轮车,有人骑了自行车,有的是家里的马车接送,都凑在一起,下了马车的学子,直接撵了家里的仆人回去,然后跳上同窗的三轮车后座,说说笑笑穿过村子,回到学院。
学院是不允许学子从外边带吃食,甚至衣衫鞋袜之类也不准。
听说当初曾有小人利用这一点,差点儿害了几个特别出色的师兄。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这一条,学子们遵守的还是很自觉。
当然也是因为学院什么都有,吃穿用度甚至比普通富庶人家都好很多,也不需要大伙儿从家里额外带什么。
曹睿寝室的兄弟们正等着他一起去食堂,眼见他从外边进来,就扯了他边走边问道,“家里怎么样,伯母身体好些了吗?”
“啊,我不累,晚上睡一觉就好了。”
曹睿随口应了一句,却是文不对题,惹得三个兄弟都是打量他,玩笑道,“这是怎么了,路上碰到什么小姑娘,把你的魂儿偷走了?”
曹睿好似回了神儿,尴尬应道,“没有,就是路上累了。”
这下,三个同寝兄弟就更觉得奇怪了,但猜测他家里有什么事,也不好深问,就赶紧吃了饭,然后催他早点儿上床睡觉。
这一晚,曹睿翻来覆去,哪里睡得着啊,就是闭上眼睛也都是噩梦。
梦里,慈爱的先生指了他的鼻子喝骂,平日亲近的兄弟也把他当了叛徒,但也有他的母亲和姐姐被人羞辱,悬梁自尽,父亲被砍头…正经受人生最艰难选择的曹睿,不知道这样的时候,姚先生的小院里,他的名字正被频频提起。
娇娇亲手给姚老先生倒了热羊奶,夜岚端到外祖手边,惹得姚老先生笑眯眯夸赞道,“你们都是孝顺孩子。”
娇娇就笑道,“姚爷爷,以后您睡前就改喝羊奶好了,不要喝茶了。
喝羊奶,能帮助您睡个好觉。
喝茶是提神的,不能多喝。”
“好,都听你的。”
姚老先生喝了一口,温暖香浓,果然胃肠很是舒坦。
他放下杯子,问道,“你们这么晚还过来,是有事吧?”
夜岚同娇娇对视一眼,就道,“确实,三皇子那边寻了人,找到学院一个学子家里,威胁那家人逼迫学子从学院抄录钢刀的锻造之法。”
“什么,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不知道这法子流传出去,对大越何等不利吗?”
老先生当即就黑了脸色,想了想又问道,“先前你在皇宫里提议的那场比武,满朝文武人人都知道这锻造法子重要之极,三皇子如今还要觊觎,他是不是同四国有勾结?”
娇娇笑道,“姚爷爷就是厉害,一猜就猜到了。
夜岚也道,“三皇子对四国使臣有所求,怕是想要锻造法子,同四国交换什么条件。”
“那学子叫什么?”
“曹睿,父亲是牧马监的从五品官员,多年来,以土马置换草原马,获取了几万两的脏银,如今被抓了把柄。”
“曹睿这孩子,我知道。”
老先生叹气,“很聪明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被毁了。”
娇娇想了想就道,“姚爷爷也别担心,爷爷的意思是先等等,看看曹睿怎么处置。
若是他当真监守自盗,把锻造法子送回家,王爷会安排人手,把同曹家接头儿的人一起抓住。
至于曹睿,肯定是要开除出学院了。
毕竟还有一百多学子呢,若是不处置,人人效仿,以后学院就没有什么保密性可言了。”
“罢了,只能这样了。
无论年岁大小,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老先生有些心灰,他本以为退出权势的争夺圈子,安心在学院教导学子是个安宁的归处,没想到,人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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