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冯氏和周心秀进来,见此都是惊了一跳,冯氏抱了儿媳就哭了,“海女啊,你可不能有事儿啊。
平哥儿已经出门了,你再有事儿,你可让娘怎么活啊!”
“呜呜,”海女没想到婆婆会待她如此,立刻就哭得不成样子了,“娘,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自请下堂,我不想将军被撵出去,可是…呜呜,娘,我没脸见您啊。”
“说什么傻话呢,又不是你的错。
你是娘的儿媳,也是娘的孩子,平哥儿错了,不能你担着。
再说了,你娘家也没人了,你离了咱家要去哪里。
这就是你的家,你给我好好呆着,有娘一口饭吃,就不会饿到你!”
冯氏喊了丫鬟,“快去喊娇娇,她那里有药。”
夜岚看不得娇娇无精打采,想拉着她去书院看看,还没出门就听得海女发烧了,娇娇立刻赶了过去,给海女喂了退烧药,劝道,“嫂子,就是心事重,没有大病,宽心就好了。”
冯氏这才放了心,嘱咐道,“海女,你别上火,赶紧把病养好,娘带你回老家,咱们过继一个好孩子,以后有人给你养老,咱们什么都不愁。
那外边的野女人有孩子,咱们也不缺。”
不想海女哭得更是厉害,“呜呜,娘,我不能生,是我对不起家里,对不起将军。”
冯氏听得糊涂,以为林平寻了别的女人,海女自己当然不能生了。
娇娇想了想,到底南边都知道了,家里这边也总有知道的一日,不如先揭开来,于是就道,“海女嫂子,先天有亏,不能生育。
本来疯爷诊脉诊出来,我和二婶就商量给哥哥嫂子过继一个孩子,不想紧接着那个姑娘就上门逼嫁了。”
不能生育?
冯氏同周新秀都听得愣了,身为女人,生儿育女是本分,不能生育简直是大罪,碰到苛刻的婆家都会以此休弃儿媳出门的。
没想到海女居然就着这般…不想,如今想想,她能不能生都没关系了,因为林平都被别的女人勾走了…冯氏拍拍海女的手,叹气道,“命苦的孩子,以后给你过继一个小子,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么多,家里没人嫌弃你。”
海女想过婆婆会恼火,会嫌弃,唯独没想过婆婆会这么轻描淡写就揭过去。
她直接滚下地,跪倒在冯氏脚边,死命给她磕头,“呜呜,娘,我以后一定孝顺您,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呜呜,我要给娘做牛做马…”“哎呀,快起来,快起来!都是一家人,说的什么外道话!
家里也不缺牛马,要你变牛马做什么!”
冯氏赶紧把儿媳扶起来,眼见她额头都磕破了,渗着血,显见是何等的真心真意。
她眼睛一酸,也是哭了起来,“都是平哥儿那个死小子,多好的媳妇儿,多好的家,他怎么就舍得!死小子,别让我看见他,否则打折他的腿!”
婆媳两个抱头痛哭,惹得周心秀和娇娇也跟着抹眼泪,哭过一会儿,都觉得心头舒服了,四人才赶紧擦抹遮盖一番,毕竟家里还有老人呢,见哭声不吉利,也惹老人跟着伤心。
当晚,林家大院儿分外的安静,大莲哄睡了小儿子,又问过大儿子早就打了呼噜,这才躺在林保旁边。
她先前也羡慕过林平在外做将军,掌管太平港一方,私下怨怪过自家男人没出息。
但今日一听林平在外招惹女人,引出如此轩然大波。
她突然就发现了自家男人的好,官职不大,起码也是个官身,守着长辈和她们娘三个过富足平静的日子。
只要没有大错不必经历任何凶险,就能顺利接过家业,坐上国公的位置。
相比于海女,没了夫君,没有亲生的孩儿,她简直太幸运太幸福了。
这么想着,她就越发往林保怀里靠去了…一夜无话,不提各人的思量和叹气,第二日一早起来,老少再聚饭桌前,脸色都好了很多。
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不能改变就只能接受。
还是那句话,相比林平死在海上,如今起码还活着。
不能贪心,这就好。
林大海和冯氏想着早些抱个孩子回来,家里更热闹一些,老爷子老太太也能安心。
于是,饭后,他们就提出要回北茅。
林家村的族人虽然这几年随着他们家里,来京都一部分,去太平港一部分,但但绝大部分都是故土难离,依旧留在老家。
又因为家里日子好过,盖了新房子,不缺粮食,还有学堂读书,所以家家都没少生孩子。
挑一个品行口碑都好的人家,过继一个孩子,想必谁也不会拒绝。
毕竟孩子到了本家只有享福的,不会受苦。
而且还会让家里同本家更多了一层瓜葛,怎么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海女昨晚退了烧,许是有了公婆的支持,今日瞧着气色也好了很多。
老爷子老太太见此,就点了头。
京都同北茅之间的水泥路是最热闹的,来往车马不断,甚至还有人干脆骑了自行车来往,路边的客栈饭馆也不缺,所以,也不用收拾太多行李,不过两辆马车,一辆坐了海女,一辆坐了林大海和冯氏,家里最清闲的林贵带了五个护卫跟随,就这么轻轻巧巧的上路了。
娇娇原本想跟着,但放心不下老爷子老太太,特别是夜岚,刚回来没几日,总不好又出门。
所以,她接过了家里的灶间,一日三顿的,调换着花样做好吃的,给爷爷奶奶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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