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啊,他也是想跟家里商量,没说一定要出海啊。”
夜抱了娇娇到怀里,低声劝慰着,“家里长辈都在呢,总有他们拿主意,你跟着着急做什么。”
娇娇勉强被劝住,但脸色还是不好。
“你也知道,大越同我先前那个世界的地域,虽然绝大部分是相似的,但也有很多不同。
比如倭寇的内岛,足足难了五六千里,相差太过悬殊。
护哥连个准确的海图都没有,一点儿差错,兴许都是天差地别。
到时候,万一有危险…”“好,好,我知道,你先别着急。”
夜岚拍着娇娇的背,应道,“其实说起来,有时候面对壮阔无边的大海,我也想知道海天的尽头有什么,是不是?有那些不同的国家和人种,是不是真有国度比我们大越强盛?
是不是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很小,海外还有更广阔的土地?
但是无论怎么想,我都不能离开大越,这未尝不是一众遗憾。
护哥如今没有家室,兄弟们也多在长辈身边伺候,特别是佳哥又定亲成亲,他自觉没有后顾之忧,这才把多日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你也不必着急,只管把心给四叔看。
四叔若是答应,你就全力支持。
若是四叔不答应,我保证护哥绝对没有机会偷跑,好不好?”
娇娇叹气,把头埋在夜岚肩膀,心里微微有些难过。
她终于知道每次进城回来晚了,冯氏为什么念叨得没完没了。
只在是惦记担心,但孩子大了,又不能总在身边拴着,这是一种父母对孩子们矛盾的爱。
她是带了前世的记忆投胎,虽然每日叫着哥哥,其实心里还是不自觉把兄弟们当成小鸡雏,护在羽翼之下。
哥哥们贪吃,她就做各色好菜。
哥哥们要创业,她就帮忙想办法,给本钱。
恨不得,哥哥们要打架,她就递刀。
她无非就是盼着哥哥们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平安又健康,这么一辈子活在她的保护和照顾之下。
可是,如今林护要出海了…“知道了,我明日就去福来县寻四叔。”
“好,护哥毕竟是四叔的儿子,只要四叔同意了,你也别拦着。”
“好,我就是舍不得,怕哥哥们吃辛苦。”
娇娇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小时候的琐事,满满都是不舍和担忧,夜岚听得好笑,却心里也万般满足。
他心爱的姑娘,真是心软又善良…林大山来了福来县小半年了,人在县衙处置公事的时候极少,倒是磨破了几双鞋子,走遍了县外的田间地头儿。
人晒得又黑又瘦,但效果也是显著的。
福来县经历了一场大劫难,如今慢慢恢复了元气。
街上的百姓神色里去了悲戚,添了几分对新生活的向往。
商铺里的生意也算过得去,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清。
而县城外的村落,几乎村村都建了猪舍和养鸡房,只等过年时候,第一批生猪和小鸡都能出栏卖钱了,运去京都,绝对是一笔好进项。
娇娇坐了马车,一路把福来县的点滴细节都看在眼里,越发为了自家叔叔骄傲。
今日难得林大山没有出门,在县衙请了几个乡绅喝茶,打算撺掇他们捐些银钱,买水泥把县城里的大路小路都铺了水泥。
狼头山作坊的水泥,一直是成本价售卖给京都附近的各县父老乡亲。
但毕竟生产水泥要人力,人力要吃饭要发福利,所以,整个县城铺下来,总要一千多两银子。
这笔银子,林家拿出来很容易,但林大山却没有同家里求助的想法。
救急不救穷,而且福来县是福来所有百姓的家乡,总要大家一起努力建设才好。
依靠林家成了习惯,以后说不定不会有人感谢林家,反倒生出不足之心。
这些乡绅家里的田地很多,家底也殷实,虽然出银钱,谁都心疼,但一来林大山这个县令真是做实事的,平日根本不曾收过他们一点儿好处,二来,造桥铺路这属于累积福德的好事儿,更何各个路口还要可路牌,路牌后边要刻上他们的名字和家族,这等扬名的好事,人人做起来也是欢喜。
于是,林大山送了乡绅出门的时候,两方都是满意,皆大欢喜。
待得客人走远,才有衙役禀告,“老爷,夫人说粮囤村来人了,请您回趟后衙。”
林大山以为老父亲有什么吩咐,想着前几日日刚刚因为儿子定亲回去过啊。
他生怕家里有事,疾走回去后衙,就见娇娇正陪了周心秀说话。
周心秀这几日闲着无事,给侄女做了一套衣裙,嫩绿的颜色,绣了鹅黄色的小花,很是应景儿,让人一见就忘了盛夏的炎热。
“四婶,你这么忙,以后就不要给我做针线了。
家里那么多丫鬟呢,把您累坏了,四叔该心疼了。”
娇娇笑嘻嘻打趣,听得周心秀脸红,嗔怪道,“你这丫头真是顽皮,怪不得你娘整日都唠叨你。
下次再敢拿我打趣,我就同你娘告状。”
“哎呀,四婶,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
娇娇求饶,扭头见四叔回来,又立刻改了口,“四叔,你怎么才回来啊,四婶欺负我呢!”
周大山装了冷脸,应道,“我方才来的早,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娇娇眼珠儿骨碌碌转了一圈儿,赶紧道,“哈哈,四叔,你看四婶手艺多好,我穿了新裙子,是不是更漂亮了!”
林大山夫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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