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明德帝和一众阁老们感慨,旁边的小学堂却是想起了钟声。
有个阁老就道,“国公爷在北茅和京都附近,自己掏银子开了不少小学堂,教授新式算法和识字法,一直听闻极得百姓感激,今日有幸到此,不知能不能请我们进去探看一二?”
“当然没问题了,”林老爷子一口就应了下来,“方才的钟声是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钟声,然后就是午饭了。
若是皇上和各位大人不嫌弃,就留在这里吃顿午饭吧。”
说着话,众人就拐下大路,到了学堂门前,守门的侍卫一见众人就打开了大门。
老爷子就道,“先前闹瘟疫,家里怕孩子们冒然回去再遭了殃,就一直把孩子留在学堂吃住,这些侍卫也一直守在这里,倒好辛苦他们了。”
果然,几个跪倒在门边的侍卫,听得这话,神色很是激动,显见没想到老爷子会当着皇上的面前夸赞他们。
明德帝点头,应道,“这些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英雄,落在你们家里有个差事,也算他们的福气。”
众人一路进了院子,果然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各个教室里半开的窗户望进去,一个个小孩子穿着一样的衣衫,梳着总角,正聚精会神望着前边,即便有一两个溜号的发现院子里多了很多人,也不敢多瞄一眼,照旧老老实实盯着前边。
众人好奇,就默契的悄悄上前,顺着窗子往里看。
原来有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先生,一身青色长衫,手里握着一个东西,前方一块大大的木板上写着什么,一边写又一遍高声说着,“小胖今日请大勇和小红吃糖果,总共有两盘,每盘二十块糖。
小胖是主人,谦让大勇和小红。
所以,小胖比小红少吃两块,比大勇也少吃五块,最后糖果吃没了。
问,小胖吃了几块糖?”
年轻先生说完也就写完了,黑色的板子上清清楚楚写了名字和对应的糖果,还有画了两盘糖果。
底下的孩子们赶紧低头,抓起他们手边的白色木棍状东西,在面前的小块黑板上奋笔疾书,一个比一个认真。
明德帝下意识同几个阁老都计算起来,不等他们算出结果,屋里已经有个孩子喊道,“报告先生,我算出来了。”
那年轻先生笑道,“好,你说一下。”
“报告先生,小胖吃了十一颗糖。”
“正确!”
那年轻先生笑了,夸赞道,“林清很不错,这一次是算得又快又好,奖励一颗糖。”
说着话儿,他就在书桌上的盒子拿出一块果味糖,然后一抬手抛给了孩子。
孩子一起身接了糖果,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
旁边的同学都是羡慕的厉害,但也没有什么嫉妒生气的神色,反倒越发把胸脯挺直,望向前边的先生。
年轻先生又拿起白色的笔,给孩子们讲解,“咱们把小胖设定为淘气的埃克斯,那么大勇就是埃克斯加五,小红就是埃克斯加二,都加在一处就是三个埃克斯加七等于总共四十块糖。
把七挪到右侧减掉就是三十三,三十三被三除一下,就是十一。”
所有孩子都是点头,有调皮的就嚷道,“先生,我都会,就是把七挪过去又加上了。”
“只要过了等号,就要变换符号,下次不要忘记。”
年轻先生倒也没批评孩子,安慰了一句就罢了,惹得孩子挠挠后脑勺,憨笑不停。
窗外偷看的众人里,一个阁老平日自认算学也不错,这会儿却是被吸引,忍不住赞道,“真是巧妙的算法,简便又这么容易懂!”
那年轻先生和孩子们闻声都是望过来,然后立刻起身,齐齐行礼。
那年轻猜的众人身份,一时迟疑是不是要跪倒磕头,却被明德帝拦阻了,“罢了,不要兴师动众,执师生之礼就好。”
那阁老也是难得插言问道,“这些算法,你学了多少年,可还有更多方便算法?”
那年轻先生笑着作揖,这才应道,“回大人的话,我是北茅县林家村出身,十岁进京华堂学新式算法,一年后进城做账房,去年因为父亲重病才回来尽孝父母身前,进学堂做先生。
这些算法都是小学堂里最基础算法,只要学过一年的学童都能学会。
更复杂算法自然还有,但要到学院进修才成。”
众人都是惊讶,才学了一年,就已经有这等水平了?
再看满堂的小孩子,各个不过八九岁的模样,若是以后学成都这等水平,走出去可是比太学的生员们算学都要厉害。
也就是说,这些孩子毕业后,京都就会有几十几百个算学好手。
而且林家的小学堂可不是一座…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第一次意识到林家到底做了一件意义多深远的大事。
甚至已经做了五六年!“认字呢?
这些孩子学了一年,学会多少字了?”
一个阁老突然问出口,另一个阁老也指了那黑板和白色的笔问道,“这又是什么,虽然粗劣,但是书写太方便了。”
这会儿却是林大山应声了,笑道,“这些学生入学都是学的拼音识字法,简单易学,只要学会,一切生字都可标出拼音,会读拼音就会读书了。
所以,一年几乎就会读所有蒙书,基本的写信,字据等不算为难。
至于这黑板和白粉笔,是我家侄女琢磨出来的,黑板就是普通木板刷了墨汁和桐油,白粉笔是水泥作坊那边的废料制成,几乎用不了什么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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