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锡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要节外生枝,只要到了南面,别说是一条胡同,就是十条胡同都是咱们的,现在先把人招齐了再说!”
别看史朝定是个阉人,但人的心理总是越是缺什么就越在什么方面实现自我满足:“小伯爷,这可是您说的,整整十条胡同都是咱们的!我早就听说南都的秦楼楚馆比之京师了出来找史朝定咨询细节:“去临清?找什么人讨债?”
“回程的费用也由小侯爷负责吗?”
“走水路的话,找船的事情能不能让我们来负责?”
“随身兵器是不是要我们自备?”
有人已经认出了平时在京营不可一世的史朝定:“这不是史朝定大人吗?这是哪家小侯爷?什么人得罪了您与小侯爷?”
“史老爷,您和小侯爷联手都摆不平这事?要让我们一起去讨债?”
“史大人,您跟我们说句实话,这人到底欠了小侯爷多少银钱?”
“史大人,大家都是在京营这地盘上混的,您跟我们说句实话!”
“对啊,总让我们知道到底是向谁讨债?”
史朝定也尖着嗓子跟这些亡命之徒说道:“你们放心,绝对亏待不了你们,这次去临清赏格加倍,而且能保证落到兄弟们手上,这是小侯爷特意交代的,但是兄弟们办事一定要得办!”
一身锦衣华服的刘永锡也站了出来:“这次去临清主要是为了个女人,绝对不是找人拼命,而且朝廷给你们多少赏格我绝对翻倍,五十两开拔银明天就发下去,你们愿意走就跟我来,不愿意就留着,绝不强迫!”
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即就有近三十人走了出来,而且他们内部第一时间安排好了一切,胡同里的护卫虽然少了近三十人,但是通过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保万无一失。
他们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小侯爷,你开始只要二十人,可现在来了二十七个兄弟,您说这事该怎么处置?”
虽然在很多人眼中刘永锡还是个半个孩子,但是这一刻却是尽显大将风度:“既然来了二十七个兄弟,那是看得起我刘某,定哥,一切按三十人来计算,咱们不要亏待了诸位兄弟!”
这群亡命之徒等的就是这句话,自然是赞声如潮,而史朝立也主动给自己加戏:“诸位兄弟,如果受了委屈或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保证小侯爷第一时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富定没想到史朝立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告黑状打小报告,不过别人可以玩一手,他史朝立在京营已经是臭不可闻人见人厌,有谁肯跟这么一个阉货亲近。
他实在没想到这帮亡命之徒就吃这一套,马上就有一个辽东口音的大汉当面向史朝立与刘永锡提出自己的诉求:“小侯爷,史大人,小人吴克想问一句,过去咱们在外面赚的一点零碎银钱向来是要被上面用这个名义东扣西扣,这次能不能让兄弟们落袋为安?”
旁边的几个亡命之徒也有着同样的诉求,别看这条胡同里的妓院、赌坊、酒楼特别赚钱,但是钱都被上面的高级文官、勋臣、宦官拿走,负责看场子的这群亡命之徒并没有捞到多少实惠。
他们不但要给上面交一笔出营办差的月例钱,甚至每个月卖力气看场子的这笔钱都有很多人打主意,东扣西扣之后真正落袋为安的最多只有七成,有些时候连五成都没有。
刘永锡当场作出承诺:“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置,你们放心便是,谁敢乱伸手,他伸哪只手我就斩哪只,双手都伸出来一起斩下来!”
有了刘永锡这句承诺之后,这帮亡命之徒总算是放心了,又跟刘永锡与史朝立谈好一些具体细节决定明天早上到诚意伯府汇合,而吴克在内的几个辽东人没有拖累直接就跟在刘永锡身后。
而多了这三十人以后,刘永锡心里越有越有底了,虽然他手下能用的人马加起来不过百人,而且多数是临时拼凑起来,但是现在这么个形势有这么一支掌握在手上的队伍就能做很多事情,甚至可能起到四两拔千金的作用。
而且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他才到家门口就看到赵志杰杰一直守在那里,
他一见到刘永锡就把他先请进家门,刘永锡看这架势就知道他联络的那位贵人已经有了消息,当即让富定把吴克这伙人顿好,自己跟赵志杰退到大屋后的小花园谈论具体细节,而史朝立毫不犹豫地跟在刘永锡身后。
刚进小花园赵志杰就一脸欢喜地报告好消息:“小伯爷,您来正好,我已经把太康侯张国纪请过来了,他就在后堂!”
刘永锡可以说是又惊又喜,都不知道怎么夸奖赵志杰,身后的史朝立也觉得刘永锡神通无限,居然能把太康侯都拉上了自己这条贼船。
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侯爷!
如果说他们这些人纯属乌合之众,地位最高的刘永锡也不过是应袭诚意伯锦衣卫南镇抚司千户,而赵志杰也只不过是一个京营小把总,史朝立自己同样不过是内廷都知监一个小奉御而已。
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即便到了南京也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澜,那么如果能请太康侯一同南下,到时候南京诸位内臣、六部九卿、一众勋贵没办法对他们视而不见。
刘永锡也没想到赵志杰居然能把太康侯请过来,毕竟这位太康侯不但是一位地位远在诚意伯刘孔昭之上的侯爷,而且他还有另外一重特别尊贵而且特别敏感的身份:他可是熹宗皇帝张皇后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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