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德正准备离开,外面传来吵闹。
护士拦住一个女子,女子心急如焚,跟护士产生冲突。
陶南芳现在假病休息,因此跟医院交代过,除了自己定下的几人,即使女儿想要见自己,也得提前预约。
“究竟什么事,你出去看看。”陶南芳吩咐宋恒德。
宋恒德片刻便回,“是徐鹤翔的女儿徐慧。”
“赶紧让她进来。”陶南芳心神一动,暗忖徐慧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家医院?
徐慧心急火燎地冲入病房,见到优雅大方的陶南芳。
曾经在企业家杂志上见过她的专访,本人比照片更加年轻。
她见面便抹泪,恳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
陶南芳和宋恒德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你别着急,坐下说话。”陶南芳给宋恒德眼神,后者搬来椅子。
原来,徐慧与杜刚在餐厅吃饭,原本还是挺开心。
但杜刚多喝了几杯,送徐慧回房间的时候,露出真面目,强逼要跟徐慧发生点什么。
徐慧是一个挺保守的女人,否则也不会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她对杜刚挺有好感,但她无法那么快接受杜刚。
两人纠缠在一起时,徐慧一不小心抓花了杜刚的脸,杜刚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记耳光。
盛怒之下,杜刚便将自己利用父亲,恶意抹黑淮香集团的事情,告诉徐慧。
同时,杜刚还想警告徐慧,想要不让徐鹤翔受到伤害,就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徐慧比想象中要难搞定,硬是从房间里逃脱出来。
徐慧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面颊有伤痕,衣领掉了两粒纽扣,肩带也被扯坏一根,样子很狼狈,楚楚可怜,不像是在胡说。
同为女人,陶南芳对徐慧的遭遇感到同情,怒道:“杜刚还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徐慧哽咽道:“我父亲只是一枚棋子,他是在杜刚的布局下,因为多吃了两碗码头羊肉汤,导致癫痫病发。这么做,是为了让淮香集团陷入品牌危机,为蜀觉集团全面进入淮南市场铺路。”
宋恒德听徐慧这么说,立即敏锐的意识到,好像跟乔智之前的判断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在于,徐鹤翔是被蒙在鼓里的。
杜刚是利用徐鹤翔贪吃的毛病,恶意“碰瓷”淮香酒楼。
陶南芳面露古怪之色,“徐老师知道自己得忌口羊肉?”
“是啊,前几天刚做过检查,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仅羊肉不能碰,狗肉等也不能沾。但我爸那张嘴,你也知道的,看到美食就忍不住。”徐慧抹着泪哭诉道,“真要怪的话,只能怪淮香酒楼的码头羊肉汤做得实在太美味了。”
既然被称作美食家,徐鹤翔“贪嘴”也是情有可原。
宋恒德在旁边意外得说不出话来,他刚才可是说了乔智无数的坏话,认为他在恶意中伤徐鹤翔。
现在徐鹤翔的女儿亲自当面道歉,全面肯定了乔智的判断。
宋恒德感觉面颊火辣辣的,喉咙发堵,仿佛吃了无数苍蝇。
乔智是陶南芳的女婿,在陶南芳面前说她女婿的坏话,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宋恒德能被陶南芳重用,是因为了解她。
她表面看似很包容,其实心眼小的跟针一般,一句话能记一辈子,而且脾气火爆,否则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跟丈夫分居近十年了。
“只要徐老师面对媒体说明患病的原因,我们不会追究责任,而且还承诺保证你和徐老师的安全。”陶南芳明白徐慧的想法,她知道杜刚不可靠,所以主动弃暗投明。
“我有个疑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我爸在病房里找到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房间号,还有你的名字。”徐慧将纸条递给了陶南芳。
陶南芳将纸条拿在手中观看字迹,工整清秀,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此人难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猜到徐家父女可能被利用和要挟,所以才留下这么一个锦囊。
此人的心计还真是深不可测,洞穿整个阴谋,让陶南芳背脊生寒。
“你知道是谁留下的吗?”陶南芳追问。
“不知道,今天探望我父亲的人很多,进进出出的,我分不清是谁。”徐慧叹气道,“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您真的住在这里。我现在很害怕,根本不知道杜刚接下来会做出何等恐怖的事情。”
见徐慧不停落泪,陶南芳扯了纸巾递给她,安慰道:“请相信我,我会让杜刚吃不了兜着走。”
房门响了几下,徐慧停止哭泣,赶紧擦掉眼泪,生怕被别人瞧出什么。
陈鹏杰带着护士进入,见徐慧也在,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陈院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陶南芳起身笑问。
陈鹏杰尴尬地一笑,“我是想告诉你,你的女婿好像有食疗的办法根治徐鹤翔的癫痫病,所以想请你问问他,是否能将那个食疗方子借给我看看。”
陈鹏杰是个医痴,他当面没好意思询问乔智,回去之后,思前想后,睡不着觉,所以便琢磨着让陶南芳帮忙询问。
意外的是,徐慧也在陶南芳的房间,她们不应该是对敌的关系吗?
徐慧豁然起身,激动道:“真的吗?真有根治我父亲癫痫病的办法吗?”
陈鹏杰颔首道:“陶女士应该最有发言权吧!”
陶南芳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两个月前手术之后,身体异常虚弱,一度卧床不起,便是采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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