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死寂,便是哄堂嗤笑!
“土鳖,你以为你谁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狗德行,还孙大师受不起你一跪?”
“怕不是你跪下,孙大师都觉得脏!”
“垃圾!”
……
项飞羽对这些嘲笑声充耳不闻,当即冷冷道:“孙大师,你也觉得你能受得起我一跪?”
孙大师愕然一愣,随即轻蔑笑道:“小兄弟,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你既然没有读过什么书,那么就虚心一点,跟别人多学学!”
“老朽的画你是看不懂了,不过老朽说的是人话,你应该能听懂,你要是听不懂人话,老朽也无可奈何。”
听不懂人话?
赤躶躶的讽刺。
项飞羽笑了笑,“这位孙大师,你说你的画我看不懂,我不敢苟同。”
孙大师愕然一愣,随即与周围的人对视一眼,当即开怀嗤笑。
“小子,你懂个屁啊,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咱们松山国画第一人,也不敢说能真正看得懂孙大师的画!”
“就是个捡垃圾的,趁早赶紧滚蛋,被在这里丢我们松山人的脸!”
“像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土鳖多得是,无一例外全都是自以为天下第一,谁也不如他,实际上就是个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识相地就赶紧给孙大师下跪道歉,然后趁早滚蛋!”
围观的人冲项飞羽不断地叫嚣,其中以刚才求画的男人叫的最欢。
项飞羽充耳未闻,走向孙大师跟前,既然他们之一招惹自己,那么他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孙大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幅画应该是田瑞鑫老先生亲笔所画的吧?”
项飞羽语出惊人。
孙大师当即面露尴尬,田瑞鑫在东华一点名气都没有,甚至跟田瑞鑫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人都不认识他,眼前这个土鳖是怎么知道田瑞鑫这个名字?
更重要的是他又是如何知道这幅画是田瑞鑫所画?
“你放屁!”
“这幅画明明是孙大师所画!”
“你看看这构图,这画意,在东华只有孙大师才能画的出来!”
项飞羽没有搭理那些愤怒的人群,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孙大师,“用不用我现在给田瑞鑫老先生打个电话,让他老人家亲自证实一下?”
孙大师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近些年来,田瑞鑫老先生身体欠安,一直在家里卧床养病,这幅画是他最近才求来的,虽然只是个半成品,但也只需要再随便添上几笔,便可以完成。
他今天在这里摆台作画,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观看,从而提升自己的名气,这样他的画才会更加值钱。
实际上摆台作画只是做做样子,随便在画上填上几笔,让人看上去,像是新画的就行。
却没想到遇到个行家,一眼就认出这幅画不是他画的!
而且对方竟然还有田瑞鑫老先生的电话!
“证实尼玛?还不赶快向孙大师道歉,诋毁了老先生的名声,没你好果子吃!”
“一年到头,有很多诋毁老先生名声的人,你踏马算老几,还不赶快道歉!”
“……”
人群情绪变得极其愤怒,恨不得把项飞羽生吞活剥了。
唯有孙大师表情有些骑虎难下。
“孙大师是吧?既然你不承认,那么我就亲自跟田瑞鑫老先生视频通话了。”
项飞羽拿出电话,孙大师见状连忙道:“慢着!”
“孙大师,你这是干嘛?让他打呗,反正那个什么田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名人,再说了,他也未必认识那个什么田。”
“没错,这画是孙大师您亲自动笔画的,在场众人都可以证明,您没有必要怕他!”
“孙大师,像他这种人必须给予他应有的教训,不然他不会长记性的!”
“是啊,孙大师!”
“都给我住口!”
孙大师拍桌而起,现场当即鸦雀无声。
“老朽一向不图名利,怕什么?!”
孙大师违心甩了一句,随后拉着项飞羽去了另外一边,哀求道:“小兄弟,我知道错了,你能否别揭穿我?就算我求求你,这银行卡送给你!”
话毕。
孙大师把银行卡递给项飞羽。
项飞羽一把推开银行卡,冷冷道:“现在求我是不是有点晚了?”
孙大师:……
“小兄弟,那你想怎么样?”
“我……”
话未说完,孙大师的助手就一拳朝着项飞羽的面门砸过来。
孙大师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他助手的手腕,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幸亏他动作快,不然这一拳砸下去,可就没有回旋余地。
“孙大师,您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得教训一下这个土鳖不可!”
“没错,我们要教训一下这个土鳖!”
众人跃跃欲试。
孙大师急得直咬牙。
“都给我闭嘴!”
“这位小兄弟是我一位挚交好友的后人,你们不得对他无礼!”
孙大师嚷嚷道。
众人顿时懵了。
挚交好友的后人?
“我不是。”
项飞羽一把甩开孙大师的手,“这幅画不是孙大师画的,而是田瑞鑫老先生……”
“住口!”
孙大师见项飞羽执意要揭穿他,当即大吼一声,“不过,他今天是故意来捣乱的,你们谁要是能让他闭嘴,老朽就免费送他一幅画!”
孙大师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一声令下,犹如引爆一颗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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