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奎,汝等身上可带了银钱?
都拿出来与这小妹妹!”
那元奎、赵干忙低头对自己的身体上下其手,最后也没找到几文铜钱,那元奎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只锦囊道:“公子,我等身上只带了些银子!”
“都拿来,与了这小妹妹!”
韦灿一脸豪气。
“使不得,韦兄,这万万使不得啊!”
唐云忙摆手道:“一坛酒如何用得这许多银子……”“贤弟见外了不是?”
韦灿故作不悦状,“你我既以兄弟相称,岂能徒有其表?
你妹妹便是我妹妹,这些碎银便当是见面礼罢!”
那元奎上前把锦囊交给少主人,韦灿把锦囊搁在小妮子面前。
小妮子一把抓在手里,扑到唐云怀里笑嘻嘻地问道:“阿兄,这是多少文钱呀?”
唐果出手抓钱之快,让石大壮大为感叹,这果然是亲兄妹啊!唐云掂了掂锦囊,哈哈一笑道:“多得你都数不过来!”
一两银子约等于一贯钱,这锦囊里的碎银少说十两,换成开元通宝,就是一万枚。
小妮子如何数得过来?
十两银子在唐果眼里,是不计其数,在fēng_liú天子李隆基眼里,则恰好是虢国夫人、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三天的脂粉钱。
因为李隆基赏赐给这三位夫人每个月的脂粉钱就是一百贯!可见fēng_liú是需要花钱的!而对唐云而言,蚊子腿再瘦也是肉。
生意人若无分厘必争的勇气,如何能成为千万富豪!“哇,那么多么?”
小妮子这下开心了,笑嘻嘻地看着阿兄问道,“那有果儿手上这只碧玉镯值钱么?”
说着炫耀似地举起胖乎乎的小手臂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只见她手腕上套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碧玉镯,只因她手臂太细,她一举手那镯子就滑到肘窝里去了。
“吃饭吧,小祖宗!”
唐云笑着摇摇头,“这镯子不是小孩子戴的,吃完饭把镯子取下来,小心滑下来摔碎了!”
此物乃是安碧如从手腕摘下来送给她的见面礼,小妮子当即就学安小姐戴到自己手上了。
谁知韦灿一见那碧玉镯,眉头却是一皱,只觉得这碧玉镯似曾相识?
仔细一想,韦公子心下就是一跳,这不是安小姐的随身之物么?
“小妹妹,这手镯的式样真是漂亮,你从哪儿买的呀?”
韦公子强行压住心中波澜,向唐果笑问道。
韦灿大方地给了小妮子很多银子,小妮子也大方起来,笑嘻嘻地道:“这是安姐姐给果儿的……”一听安姐姐三个字,韦灿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妮子下面说了什么话,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如此看来,莫非安小姐藏身在唐家?
不对啊!唐云不过是个田家子,他跟安碧如是如何相识的?
一堆疑问瞬间涌上心头,韦灿哪有心思品尝桌上的美味?
韦公子虽没有当即起身离去,但今天的酒菜,他却完全吃不出味道。
他端起酒盅送到嘴边,偷眼察看唐云的神色,却发现他神色如常,丝毫不见任何异状?
莫非此安小姐非彼安小姐?
不能够啊!难道此碧玉镯也非彼碧玉镯么?
用午膳,韦灿匆匆告辞离去。
走出不多远,韦公子蓦地停下脚步,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殆尽。
“听着,你们二人给我在这里好生盯着川味酒楼,只要那唐云离开,元奎跟上去,赵干速来府衙回报!”
“遵命!”
元奎和赵干拱手应诺。
虽然二人不明白自家公子脸色为何骤变,却是不敢多问。
而唐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已被人盯上了,他只感觉那韦灿今日神色有些异常,但也并未去细想。
下午唐云去萧氏饭铺教三娘做红豆酥饼的法子,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对唐云而言,大部分糕点只要原料齐备,他都能手到擒来。
他发现萧三娘十分聪慧,不论是虾饼,还是红豆酥饼,他只教一遍,萧三娘就能做得有模有样。
可比石大壮那大脑壳好用多了。
“云郎……”在唐云洗手要离开饭铺时,萧三娘出声唤住他。
“三娘有事尽管分付小弟!”
“没、没事了。”
萧三娘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小妇人此生能得此贤弟,实是小妇人之福!”
“能得三娘为姊,亦是云儿之福!”
唐云笑拱拱手道,“三娘,小弟先告辞了。”
萧三娘立在饭铺门口,望着那布衣少年的背影,以及他脑后飘逸的束发帛带,兀自挥动玉臂,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其实小妇人想告诉唐云,她这个饭铺恐怕是开不了几日了。
三娘是赁屋做买卖,这饭铺的屋主叫孟怀福,两年的租期过几日就到了。
而孟怀福似乎并不打算再与她签赁屋契。
唐云远远看见自家酒楼门口围了很多人,吓了一跳,不对啊,今天的泡菜都施完了,这些人围在酒楼门口做什么?
仔细一看,那些人还向酒楼大堂里指指点点的。
唐云加快脚步走过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四五个胯刀的不良人从里头快步走出来。
为首的正是县衙不良主帅茅诺,那个独眼龙。
唐云拱拱手,问道:“茅大哥,你们这是……”那茅诺见是唐云,冷硬的五官稍稍松动,也拱拱手道:“小兄弟不必惊慌,例行公事,鄙人是从南城一路搜查过来的。”
“敢问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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