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是觉得不太对劲,只抱着她恍忽忽的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里的人却退了一步,撑开我的胸口,瞟了我一眼,轻飘飘的道:“不想阿姊侍寝的心情这般急切,竟是连卧房也等不到了么?”
咳咳,侍寝什么的,既然今天本就是个误会,我还去干什么?
尴尬的轻咳,后退了一步,“既,既然是阿姊我误会了,这侍寝,便自然,自然不作数的。”
开玩笑,我这心智本就不牢靠,再被她勾上床,糖衣炮弹一来,还不俯身低首,乖乖臣服?本君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如今两方对峙,实力悬殊,我这只来两日便已经被耍的团团转,更甚而连另外一个幕后黑手是谁都不晓得,怎么可以轻易上阵?
她却勾了我的手臂,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暧昧的在我耳畔吐气,“哦?弟媳方才看您可是迫不及待,心思热切的很呢。”
哪,哪里有!
躲闪着她甜腻惑人的气息,心尖略微闪过的麻痹感,让我有些发软。
只她今日不是挑选侍寝这件事,让我心理升腾起莫名的欢喜,更甚而想到的是,她过去那些入幕之宾是不是,也是子虚乌有的?
虽然,这个可能x_i,ng真的很小,可我这般想,总是忍不住生出些希冀来的,只直接问她,未免太过露骨。一边阻着她进一步靠过来的动作,避免被惑了心智,一边斟酌着思忖了一刻,才嗫嚅着道:“这个,这个,迫不及待什么的,本君哪里有。只怕扰了弟媳的修炼,错过这修为增长的最好时候,未免可惜。”
“怎么会呢?”她丝毫没有后退,几乎扒到了我的身上,“这不是正合本宫修炼的条件么?”
抬了头,望着那华丽丽的房梁,顺着她的话问道:“看样子,弟媳比起百六十年前进步如此之大,想来是这些年勤奋修炼得很了。”
她扑在我身上的身子僵了一僵,一直从容妩媚的神色竟现了半分的尴尬与狼狈,只瞬而又冷了下来,自己退了两步,望着我的眼,“阿姊那么感兴趣?那还真是有劳阿姊费心了。”
她的面色与反应,看得我心中一凉,她却已经转了笑接着道:“既然感兴趣,不若自己与本宫亲自探讨?”
她这般毫不在意的模样,让我觉得很是恼怒。
探讨?这种事除了与自己喜欢的人做,竟然还可以拿来探讨的?
本君为着她,可是守身如玉,额,不对,本君一向洁身自好,遇着她,简直是要被气疯了!
“怎么?阿姊还怕与我过招?”
她句句紧逼,眉目轻佻,我这压着的怨气与怒气,还有方才那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只气得口不择言道,“你是不是与谁都可以!讨教,过招,探讨,管它是什么,爱谁谁,是不是!我早就晓得,早就晓得了!”早就晓得了,却还放不下。
嗷,太丢人了。这个歇斯底里的人,定然不是本君。为甚要在她面前做出受伤的模样,为甚要让她晓得伤到了我?
我晓得自己要停下来,可偏偏,理智控制不住嘴。
“对你们来说,是不是感情什么的都可以无视的?只上床,不谈爱?是不是床第之间的事只是yù_wàng和修炼的需要?”
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小,最后趋于平静,只歪了歪头,问我:“既然你早就晓得弟媳我是那种人,为何还在以为我要挑人侍寝的时候,巴巴的来?”
我被她的一句话,刺得哑口无言,只望着她平静的脸,良久之后,才亦做出平静的模样,对她道:“你是我弟媳,在外这般fēng_liú毕竟是给朝云之国带绿帽子,况且那些人又有什么好?既然你本就觉得这是本君要为我那阿弟给你尽的义务,何苦还要找外人。阿姊我又不是做不来。”顿了一顿,念起方才几乎将自尊都扔掉的表现,胃中的不适便愈发刺激着我的神经。她脸上神情不显,嘴角重新凝起的笑风情依旧,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意味。一想到自己陷得如此之深,她却这般云淡风轻,我这心里便止不住的滴血,咬牙接着道:“想来弟媳当初也很是舒服,不然也不会对本君念念不忘了,既然他们满足不了你,阿姊我自是义不容辞。”
既然,她能够不谈爱只上床,我又接受不了她与别人在一起,只从今以后,便顺着她的意思,不谈爱,只上床罢。也许,有一日,她腻了,我也腻了,感情什么的,便也放下了。
我本以为这番话,免不得要受她掴掌的,却不想,她如今心思已经这般沉静了,只笑了一笑对我道:“阿姊确然技术高超,潋滟当初自是不敌,如今或而可以探讨一二?”
她现着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轻巧的将我的讽刺绕了过去,进而挑逗的望着我。
轻轻吐着气,来缓解胸口的沉闷与痛楚,我笑着对她道:“还请弟媳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探讨。嗷,上吧,兔子s_ao年,在你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就是你成为妻奴的开始。【你能不这么荡漾咩,你的上吧,究竟是哪个意思!】
☆、第七章
失控。
我已经不记得方才下的决心离现在才过了多久,只晓得,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
潋滟是如何将我带入寝宫的?
我已然忘记,脑中唯一能够回忆起的最早记忆,是她甫一进门,便缠上来的身体,还有献上的吻。
房内带着暧昧的熏香,可这一切,都没有怀里人的味道,来得更为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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