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坐立不安的林氏见有人进来了,吓得浑身哆嗦,她就怕小叔子没法救自己出去,那些恶人现在就是来带她去“伺候”客人。
这种“伺候”,就是做娼,林氏哪里愿意,却不敢反抗。
想着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林氏心中绝望,却见着来人之中,有一人正是李笠。
她心跳得厉害,希望小叔子是来带她走的,却有怕是小叔子来向她告别,所以站都站不稳,眼见着两眼一花就要倒地。
李笠快步上前,搀住林氏:“嫂子没事吧?”
“没..没事...”林氏喃喃着,紧抓李笠的手:‘小郎,救我.救我...’
她被亲生父亲卖了,为的是给弟弟抵债,这种被亲人出卖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林氏如今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小叔子李笠。
“嫂子放心,我就是来接嫂子回去的!”
听得李笠这么说,林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听李笠反复说了几次,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捂着嘴哭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她渐渐绝望,只有当李笠出现在大厅时,她才如同一个溺水之人看到浮木一般,有了些许希望。
但这希望太渺茫,因为她觉得小叔子再有心,也很难解决这件事。
现在,小叔子做到了,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了。
“嫂子莫哭,没事了...”李笠不住劝着,带嫂子往外走,“嫂子还有什么行李?一起带走吧。”
“没有,那些衣物都没什么的...”林氏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哪里还想去收拾行李,就怕拖延片刻,事情有变,想走走不了。
但她跟着李笠,在几个人的带领下拐来拐去,竟然拐到她原先住的院子外。
前日下午,林氏被家人送到鄱阳城,来到这里,在这院子里住下,就此确定自己已经被父亲卖给债主抵债。
在这里院子里,还有数名女子,也和她一样,被家人卖了抵债。
有几个婆子看着院子,还教她们“规矩”。
昨日,管事一番恐吓之后,让她们到大厅去端茶送水,面对一个个不怀好意的“客人”(赌徒),面对“客人”们的语言调戏以及动手动脚,林氏和几个女子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不做事。
短短一日,对于她们来说宛若数十年般难熬。
林氏不知这些人把她和小叔子带来此处有何用意,心中不安,却不敢多说什么。
却见李笠来到院门附近,透过院墙上的窗户往里看,看了片刻,和一名管事嘀嘀咕咕,随后管事进入,把一名小娘子带了出来。
这小娘子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颇有姿色,大概十五岁年纪。
林氏认得这小娘子,也是前日进的这里,当时这小娘子哭喊着要“告官”,被个婆子打耳光打得脸都肿了。
林氏听那婆子骂骂咧咧,说“你家人把你卖了抵债,卖身契都签好了,告也没用”,心知对方是个苦命人,竟然是被家人诓到这里卖了却不知情。
如今,她不知道李笠让这个小娘子出来有何用意。
却见那小娘子听管事说了几句,随后哭喊起来:“不,我不跟你走!”
哭喊几声,被人堵了嘴,捆起来,抬走。
李笠随后招呼林氏:‘嫂子,走了。’
“啊?”林氏觉得奇怪,小叔子莫非是要带着这小娘子一起走?
。。。。。。
鄱阳,李笠的“别院”,前院,一群婢女正在排队报数,角落,李笠和一名小娘子说着话。
小娘子姓赵,家中排行第一(孟),所以称为赵孟娘。
其人年纪十五,有些姿色,五官精致,瓜子脸,眉清目秀,按李笠的审美来看,此女的颜值抵得上后世一些小明星。
赵孟娘自述小时没了耶娘,是叔叔养大的,从小就如婢女般干活,尚未婚嫁,前不久叔叔经商路过鄱阳,儿子(赵孟娘堂兄)赌钱欠了赌债,便把她拿来抵债。
李笠从黄大车那里把赵孟娘带回来,这小娘子一开始哭得厉害,得林氏安慰,又见李笠和和气气,于是情绪稳定了许多。
李笠把人带回来,当然不是为了暖床,现在开始‘面试’,问对方:“你会些什么?”
“郎主,奴婢什么都会,烧水,做饭,砍柴,针线活,养鸡、喂猪,都会。”
“那么,你希望每月工钱开多少?我家奴婢都有工钱的。”
“郎主,奴婢不知道要做什么活,如何能说想要多少工钱?”
赵孟娘低声说着,身体微微发抖,看上去楚楚可怜,李笠看着这小娘子如此模样,让对方把手伸过来。
他直接握着对方的手,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发现手上略有茧,看样子确实是平日里做惯事的人。
赵孟娘被李笠捏着手,面颊泛红,低着头,李笠见状松开手,说:“那么,我这里包吃住,一日三餐...”
这年头百姓都是一日两餐,赵孟娘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笠,李笠没好气的说:“你看我作甚,就是一日三餐,早、中、晚各一餐。”
“这里有宿舍,不过是架床,你先和别的婢女在宿舍挤一挤吧,过几日,随我去白石村。”
“你既然说什么都会,那好,我问你,你管过人没有?”
赵孟娘摇摇头:“没有,从小,家里的杂务都是奴婢做。”
李笠问:“也就是没有管理经历咯?我让你管人,你管得住么?”
“不知道,奴婢可以试一试。”
“那么,你要如何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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