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芜这一眼,看似平平淡淡,眼底却漆黑不见底般,让人怵得慌。
方桂兰求生欲极强,缩了缩头,果断地打住了话头。
不过,她也没敢去开门,而是打算当个中立的木头人。
她的目光时不时地,都在朝地上的言守德瞟。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叫疼的言守德,方桂兰突然就想起了以前言守德每每喝醉酒对她拳打脚踢的日子了。
她的牙齿曾被言守德打断了两颗,她的肋骨也被打断过,头发更是被揪的连头皮都掉过一块。
她记得有那么几年时间,她成日里鼻青脸肿的,都没法出门见人。
言守德在方桂兰的心里,那就是一个虚伪无赖满口谎言没有责任心的赌鬼酒鬼,但这人又无比强大,强大到无人可打败。
她打败不了言守德,就只能缩成一团任着言守德打她,然后为了不被打费尽心力地讨好言守德。
渐渐这种讨好就成了习惯,几乎烙进了她的骨子里。
她从来没想过,如言守德那么一个强大的人,却被自己的女儿一下子就撂在了地上,像个没有半点能力的布偶,只会躺地上哇哇叫着喊疼。
就摔这么一下子而已,有什么可疼的,她当年可比这疼多了。
方桂兰看着这样的言守德,突然间,就无比鄙夷,这个男人,打人那么厉害,可他自己竟然这么不经打,而且,他,他也没她想的那么无所不能,没她想的那样,是无法打败的。
言芜撸起袖子朝这些人走去。
言守新仗着自己个字高又是言芜的长辈,立刻伸手去拦言芜:“你这孩子,你怎么能推你爸,你……”
他这话还没说完,言芜抓住他胳膊,把人一个过肩摔,摔向那一堆亲戚。
言守新差不多一米九的大高个子,体重足足二百斤了,被言芜这么一摔。
那些亲戚们瞬间中标,团灭……
一个个全被言守新砸到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喊疼。
方桂兰眼睛都瞪大了:……女儿竟然天生神力?
言守德:???女儿刚刚推他这么一下瞬间不觉得丢脸了是个怎么回事?
言守德本来还在地上躺着准备喊方桂兰过去扶他呢,一看哥哥这山形体积直接被言芜当了个球扔了出去,还把一堆亲戚像是保龄球一样全都砸的七零八落,他一哆嗦,麻利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女儿,女儿,有话好好说,都是你长辈,你可不能这样子。”
言守德很识趣,话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敢靠近言芜,生怕言芜也给他扔一下子!
老太太王召弟一瞧,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竟然被言芜给打了,尖叫了一声从沙发上跳下来就朝言芜冲去。
她约莫是仗着自己年老体衰言芜不敢对她动粗。
言芜的确也没对她动粗,她把自己的手指头活动的咔咔作响,斜睨着王召弟:“想去养老院住吗?你敢动我一下,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打一顿扔到养老院里,让你谁也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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