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你吗?!”悭臾顿时炸毛,“句芒活得比我久诶!我能和你们这帮老妖怪比吗?!混蛋!”
“要尊敬长辈啊小煎鱼。”钟鼓拍拍悭臾的脑袋调笑着,“你好好养伤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不会有事?”悭臾皱眉不确信的问,如果真的不会有事,为什么那种不祥的预感还是萦绕不去?“我不想牵连别人。”
钟鼓大笑,神情桀骜不驯,“哼!神界的人来多少我杀多少,不周山永远都不可能是神界可以c-h-a手的地方!”
“说的也是……”j-i,ng神一松,悭臾的眼皮就不住的往下坠,“好困……”
“睡吧。”
钟鼓施法令悭臾昏睡,步出山洞外,脸色却不是方才在悭臾面前那般自信张扬。本来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天帝竟然派他的心腹带兵围杀悭臾,就足以说明他的态度。几千年了,他终于要对这里动手了吗?
抬头仰望这盘结在这高耸入天的不周山上的青色龙躯,钟鼓眼神微黯,父亲还是没有醒来吗?这次,定然不能让任何人再破坏不周山!自己犯下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
百日后
“父神大人,真的要这么做吗”
白衣身影抱琴而立,不安地问向红衣之人。
“这一次,定要将这些孽龙一网成擒!”
绿衣之人按住胸口,被一剑重伤的仇他一定要报!
红衣之人看几人神情,无声的长叹,摇首道。
“动手吧。”
竟是神界追兵已到!
作者有话要说: 哼!人家那么努力的更新都没人看,人家再也不加更了!【扭头
☆、云胡不喜【捉虫】
隐含哀伤的琴声回荡在荒凉的石原之上,带着催人入眠的魔力。
白衣青年凭空屈膝而坐,十指抚琴,神情专注眼神却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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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前,他曾回到榣山,不出所料的在那间小屋中看到悭臾留下的书信。一室的冰冷空气因那人留下的清浅水香而多了些许温馨。
云散雨霁,风高气爽,四季不变的榣山上总是苍松翠柏成荫,只是当年还稚嫩的树木已经成为参天巨树,老树死去,新芽初生,总是不变的景色也在不经意间换了新颜。
太子长琴总是想着当年的小小水虺如今又是怎样的模样?他想过许多,坚毅的,可爱的,哀伤的,醉人的……种种面容在心头流过,却总觉得终不会是那人如今的模样。那人总是机敏中带着褪不去的天真,眼神中是抹不去的坚韧。
正是那份坚韧,让他到如今也忘不了当初的誓言吧?
走在林间,这条路与第一次来时并无不同。一样的流霞金辉,一样的松涛翠影,一样处处弥漫的甘甜清凉的水汽。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与他有着约定的水虺不见踪影。每一次来,长琴总是会走遍榣山的每个角落,询问每一个他见到的生灵。
【你见过一只金色眼眸的水虺么?】
【不,他如今应该是一条黑龙了。】
【他有一双十分罕见的金色眼睛,让人一见难忘的美丽。】
“水虺?”
千年之前遇见的一只五色鸟,如今已修成了地仙。藕臂轻抬,五色如羽翼般的水袖也随之挥动。
“仙人您说的是悭臾吗?他在去年就走了,这次住的时间可长呢!”
五色鸟轻笑着,神色间是对自己思念的那人的熟稔,他有些不舒服,这数千年的时光里,那人的生命里没有他存在的余地。一如他书信中总是充满热情的欢快心情,他似乎……过得很好。
“他最近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发的长了。”五色鸟有些担忧地说着,“天地间的气息变化我们这些j-i,ng灵最是敏感,这次听说是他的好友有后了,是喜庆的事,这才离开的。想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仙人你为什么单单就等着他呢?榣山有水虺千百只,为什么偏偏就他那么与众不同?”五色鸟不解。
榣山的生灵对于这两个人从来都是视如亲人一般。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在他们眼中,从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吧?
太子长琴略略苦笑,仰望白云悠然飘过,心中思绪千回百转,终成一声长叹。
“与众不同……终究只是于我一人而言罢。”
五色鸟的笑容里有些诡异的味道,有叹息,有同情,有歉然……可惜长琴没有看到。也许看到也不能理解吧,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竟然能利用这么多人让他和悭臾一次有一次擦肩而过。
“突然就有些羡慕小悭臾了呢。”五色鸟化作五色灵鸟停在水边枝头,有些羡慕的俯瞰着临水弹奏的太子长琴,“这里的水虺有千万只,可你这样的仙人,世间只怕也仅有这一位吧。”
“小家伙,你也要笑我执迷么?”
太子长琴看着偌大的水潭,眼前忽然浮现那双金色的眼睛遥遥望来的情景,心中闷痛。想起父神交代自己的种种警告……自己与他,可还有这缘分么?
“……怎么会。”五色鸟倏地笑了,话中隐藏着告诫。“如果想要抓住的话,仙人可就要努力了。小悭臾终究是翱翔天下的龙,可不再是当年的柔弱水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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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于昏昧之间,消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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