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刚关上房门坐回到电脑前,就听见阳台传来隔壁卧室开门的声音。
曹沫与宋雨晴的卧室,隔着楼梯口相对,但两间卧室共用一个阳台。
曹沫也推开门走到阳台上,就看到宋雨晴正背着他依阳台栏杆而立,穿着牛仔短裤,直身子,脸有些烫,心想自己刚才那一刻真是鬼迷心窍、疯了,眸子如无痕春梦的看向西南方向的夜空,海浪声在这一刻,竟然格外的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宋雨晴也拉来一把藤椅,坐曹沫身边,这次是真好奇的问道:
“认识这么久,都没有听你说过,你这么小年纪,你家里怎么舍得你跑非洲来?”
“我啊,我爸妈早就离婚了,从小有爹没娘,而我爸又比较混,不怎么顾家,隔三岔五往家里带不同的女人——三年前还为了个女人捅死人坐牢。我高中都没有读完,家里还有个七十多的奶奶、十六七岁的妹妹,我在集团车间里做技修工,一个月工资不到三千,不够用啊。到德古拉摩,工资、海外津贴,偶尔捞点小外块,一个月怎么也一万多,你说我怎么选?”曹沫风轻云淡的说道。
“啊,杨总、郭建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起过你的事,就知道你可能跟集团总部的陈总认识?”宋雨晴吓了一跳,没想到曹沫的经历这么复杂。
“他们或许也不知道吧?我应聘进集团车间当技修工,好像也不用搞政审——陈总,哪个陈总?谁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杨总怎么会误会我跟集团总部的高层认识?”曹沫笑道。
陈蓉就是祸水,他老子都特么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为这个老女人神魂颠倒,最后连自己的老娘、儿子、女儿不顾,搞得自己要坐八年的班房,曹沫想想都觉得丢人,他才不想跟这个老女人扯上半点关系。
想到这里,曹沫又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与宋雨晴拉开些距离,他绝不能像他爸那样,跟一个有夫之妇搞上什么关系。
“可能你在集团还是有点小名气的,杨总大概是回公司开会时,听谁提到过你,就以为怎么样呢。”宋雨晴看不出曹沫是在骗人。
东盛这些年发展起来,但也没有彻底摆脱家族企业的影子。
东盛的创始人丁学盛,他自己还特喜欢将一些骨干员工的家属都招进集团,说这更有凝聚力,让骨干员工有以企业为家的感觉。
跟有些企业禁止办公室恋情不同,东盛内部的青年男女自我消化,则成为常态。
比如说宋雨晴与丈夫周军都是东盛的员工,郭建甚至通过人事招聘的便利,直接将女朋友从高校招聘进东盛,这在东盛都是允许的明规矩。
所以谁谁跟集团高层有关系,绝对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宋雨晴见曹沫否认,也就没有细想太多,只当真没有这回事。
“明天我们先去隆塔,以许总的眼力,到奈阿、乔依科等几个附近的部落走一趟,有没有矿,也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这会儿三楼露台传来郭建跟许盛、许凌叔侄的说话声。
曹沫与宋雨晴都同时安静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流露出偷窥他人秘密的小激动,都忍不住要笑起来。
听他们的话意,杨德山有事还要继续留在国内,在电话吩咐郭建,要他最好能先带着许盛到伊波古村金矿看一眼,但郭建怎么可能跟曹沫低头?
他决定先带许盛、许凌叔侄到伊波古村附近的几个部落先走一圈。
虽然在过去一个月,郭建往隆塔跑了好几趟都没有什么进展,但对附近的部落多少还是熟悉起来了。
他这时候坐在露台上,结合他这段时间自学的勘探知识以及对奈阿、乔依科等部落的实际情况,也是跟许盛、许凌叔侄侃侃而谈,以示他这一个月来,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郭建他们没有意识到曹沫与宋雨晴就在楼下的阳台上。
又或者他们以为即便曹沫无意走到阳台上,宋雨晴从房间里能看到阳台的情形,也会出声提醒他们。
很快郭建就跟许盛谈到合作的具体细节。
这次主要也是杨德山个人出资,邀请许盛、许凌叔侄到卡奈姆搞合作。
合作资金也是杨德山居多,许盛有技术、有经验,也能拿出一部分资金及设备来,自然也要占大股;而郭建作为具体的办事人,能占一小部分股份。
这也很正常。
杨德山目前作为集团中层,负责西非分公司,一年到头看似收入也仅有三四十万,但是东盛创立就加入进去的老骨干,手里又有点实权吃抹卡要,这些年除了房产外,能拿出来投资的资金应该也有好几百个,不是曹沫所能比的。
再一个,杨德山交际圈子、社会资源,要比曹沫这种还不值得他人信任的毛头小子稳固、广阔得多。
就算杨德山不想将自己的鸡蛋都装一个篮子里,无论是拉人筹资合股,又或者找银行、找朋友借贷,他都不愁没有渠道的。
相比较而言,郭建看似到德古拉摩后,一年也有小二十万的收入,但就在一年多前,他作为东盛的基层主管,工资比曹沫高不到两千去。
郭建家境普通,不是什么富二代,要不然他也不用担忧守不住家里的美娇妻,刚结婚不久主动申请进西非分公司了。
郭建不出钱光出力,能占股份,自然也是有限。
“宋经理要怎么算?”许盛听到郭建提的合作方案,似乎没有宋雨晴什么事,跟最初的说法不一样,想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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