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突然觉得有些骇然,因为徐臻正在说的话,与记忆里有些言语正在一条条吻合。
‘所以,有关这个岩层,针对的不是我们,而是保守派股东,也就是说,这是一场内部战争,与我们无关?’
‘你想得太复杂了,其实没有那么可怕,这种事情,向来是站得远一点才能看清楚。’
那是才来时,徐臻对肖亦璇的评价,以及晚一点,与杨秀讨论时,诱导杨秀说出来的结果。
一点一滴,分毫不差地对应着如今的情况。
徐臻的声音还在继续。
“既然是他们内部的战争,这张桌子上的人就不止我们三家,更应该是,我们与张氏,改革派和保守派,四个人的牌局。我们输了固然伤筋动骨,改革派是无根之萍,脚下更是万丈深渊,可他们又不得不拼这一把,如果做不出比前人漂亮得多的业绩,拿什么去跟已经在上位的人争抢。即便侥幸捞到一点回本,还有保守派随时等着将他们从牌桌上掀下去,自始至终,压力最大的,都不是我们。”
“剩下的,你应该也明白了吧。”徐臻见杨秀放松了身体靠在软椅上,笑着问她。
杨秀确实已经都明白了,线头被徐臻拽在手里,现在摊开,一切都只是博弈而已,时代想要的是比以前更优沃更自由的续约合同,而改革派,要的是最大的利益,足以让所有反对者闭嘴的业绩,从一开始,二者就是对立的,先姑且不论张氏是何时与dtc牵上线,试图在这场局里分一杯羹,但在李斯特来之前,必然已经跟张氏谈好条件,各取所需,总而言之,dtc对这场赌局的胜利的渴望,要远超张氏,以甲乙方来判断,在张氏与dtc的纽带中,dtc更像是乙方,而张氏,成固欣喜,败亦无妨,就是一场投机而已。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时代赤膊上阵,而是拖延协谈时间,把改革派的注意力拖到谈判桌上来,让保守派喘口气,让他们有机会重新回到桌面上,如今中断谈判,并非是中断与dtc的续约,而是将改革派请下桌,他们没做好的事情,自然重新回到保守派手里。”
“也不完全是这样,”徐臻道,“之前我确实需要点时间确定张氏的虚实,不论是谁做甲方,都希望乙方越多越好,斗得越惨越好,从时代的角度出发,当然希望更改甲方的同时,把张氏这个搅局者踢出去。”
于是,这个让杨秀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有了倾诉的机会。
“你是如何判断出张氏是在虚张声势?他们气势汹汹,准备得相当充分,也与dtc建立了一定默契……”
杨秀忽然闭上嘴,因为徐臻做了个捂脸的动作,让人又是羞郝,又是觉得可爱得要命。
徐臻好不容易笑完,心满意足地看着对面双颊绯红的杨秀道,“亦璇这么跟你说的吧,她啊,每一个决定前都恨不能集齐所有信息,这里面真真假假太多,哪能全作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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