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诺念着这一段话,感觉有点熟悉,但脑子里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屏风后就是床了。
右边是一张黑色木桌,黑色案桌上有一沓素色宣纸,镇纸的是一只威武的石狮子,桌子左上角挂着一只毛笔。风子诺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捏了一下脸,确定还是现实,不是梦。在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和对话后,他确定无疑,这是公元2018年而不是----穿越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风子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一觉睡得可真好,虽然简陋了一点,但却比那些纷繁复杂的金被玉床要好得多。推开那扇木质的雕花小窗,一阵清甜的荷香扑面而来,好惬意的生活啊!
“疯子,疯子,起床了吗?”大门口传来齐之雪的声音,这一大早的又来烦
风子诺了。风子诺不紧不慢地打开房门,见齐之雪一身正装,不过头发还是披着的,没有扎起可爱的小马尾,手里还捧着两套制服。
“这是你的,快换上,准备训练,五分钟后到三号训练室集合。”齐之雪语气稍冷,还多了几分严厉,传达命令,丝毫不含糊。
“大小姐,别这么严肃嘛?我来这儿才第一天,总得有个适应期吧。”风子诺假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想多拖延一会儿,不料齐之雪把所有衣服拍到他脸上,转身离开。丢下一句话:“你再不快点,待会儿被罚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哇,这大小姐变得太快了吧。昨天还是有说有笑的,今天感觉怎么换了个人似的。”风子诺捧着这套斯诺克运动制服,看着齐之雪渐行渐远的背影,自言自语说道。
昨天他已经把这训练馆里里外外都转了一遍,不错,环境清雅,景色优美,像一座江南的小园林,他住的是听雨轩,旁边还有一个客房目前暂时无人入住,叫落雪阁。昨日,风子诺站在落雪阁前寻思着:这南方怎么会有雪下。等他进入屋子,推开窗,原来这雪不是普通的雪,是一片梨花园子,其实也就三四棵梨树,站在窗前联系到落雪两个字,还真有点应景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只不过现在不是梨花盛开的时节,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失望。
在那片荷塘边上,站着一个年轻男子,飘飘悠悠的,身上似乎带有几缕仙气,风子诺盯着对方看了好久,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独特的人,不只是独特,还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那人静静的伫立在荷塘边的青石小路上,双眼紧闭,似乎正在感受大自然的馈赠,陶醉在清幽的荷香中,并未发现远处有人盯着他。心想:那是谁?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走了,不只是什么时候走的,悄无声息,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风子诺的心上,不经意间使得他心底平静的水面泛起了细微波澜。
齐之雪住在听雨轩东面,离他不是很远的,隔着一片荷塘。她爷爷住在训练场旁边,离大门口比较近,方便外来客人拜访。其余的,特别是来这训练的人是不住在这里的,所以晚上这里是十分幽静的。
风子诺轻车熟路,很快便到了训练场,只见其他人都已到场,整整齐齐的排成了三排,每排十人,个个昂首挺胸,目光炯炯有神,双手背在身后,像站军姿一样。齐之雪在第一排中间,严肃整齐,头发没有像刚才那样披散开来,而是扎成了一个小的丸子头。
站在队伍前面的是他们的教练齐恩泽,他是齐予浩的小儿子,齐之雪的叔叔。面容瘦削,颇有棱角,一字剑眉,目光凌厉。当他的目光射向风子诺时,风子诺感觉仿佛是被一把利剑,穿膛而过。
站在旁边的是一个20左右的年轻人,齐眉刘海,目光似乎比较柔和,令风子诺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昨天在荷塘边见到的那个人吗?
“嗨,大家好!”风子诺一走进门,就热情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但整个训练馆的气氛奇怪,没有一个人敢回应他,场子里静得可怕。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尴尬地走进来。
当风子诺出现在训练场时,众人齐刷刷一片投来打量的目光,一丁点儿大气都不敢出,教练齐恩泽只是面无表情地抬起左手,看了一下他的黑色腕表,冷冷地说道:“迟到三分钟,你,绕着全场跑三圈。”
“我……”风子诺刚想为自己辩解,齐之雪便拼命地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反抗,不然会有更糟的结果出现。风子诺在心底直叫冤枉,自己才第一天训练,竟然被罚跑。
齐之雪的这位叔叔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教练,浩瀚训练馆的规则都是由他制定的,连她爷爷都不能提出质疑,可怜了我们这一帮祖国的小花朵啊,天天被他那些破规则□□的不成样子。
这训练场,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摆下三十张台球桌后,周围还有放物品的柜子,还有热身压腿的铁栏杆,还有……呃,镜子后来风子诺才知道,这是用来整理这是用来整理衣冠的。进入训练场,人人都要穿戴整齐,干净,整洁,大方,这是齐恩泽教练定下的规矩。
☆、第十一章他是我教练?!
风子诺绕着场子跑了三圈,他在心里默默诅咒道:他妈的,刚一来到,就罚老子跑圈。还好只是迟到了三分钟,要是迟到三十分钟,我看我都直接飞升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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