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想起他忘了一件事,他忘了上官澜还有左手。于是,他被上官澜左手中的劈月长剑贯穿了心脏。
八人围上,匕首长剑各类兵刃配合默契妥当封堵成圈水泼不进。将马上之人围在圈内,恰如渔翁收网。马上的人却忽而不见。身形尚在半空的八人一时竟分外茫然。但他们扑向那马的势头已如水泼难收。
其中一人眼前一花,面前忽而多出了一截雪亮的剑身,顺着剑身去看,那长剑正握在玉凤澈掌中,他忽而明白了,原来,那人是在马下藏身的……去势难收,他终究是将自个儿咽喉撞在了剑尖上。
八人围起的圈子撕开了一条口子,可是剩余七人便纵看着那人鲜血迸溅也不为所动,只是翻转手腕,变动手中兵刃来势,转瞬再将围圈封起。
玉凤澈深知此击得手全凭运气,但如今看来处境还是堪忧啊……剑花倒挽,这批人身手比当初回京路上遇见的强了数倍,互相配合也紧密,招式往来似成阵法,玉凤澈一时无力破解也只能力求自保。长剑舞成光幕将周身空门罩住与七人拆解倒也不落下风。
上官澜一剑洞穿侏儒剑手之时,剩余七人也已经逼到,情急之下,不及拔剑。只得反手收剑,直直将剑上那人顺势甩了出去。围攻的几人也不曾料到上官澜竟出如此怪招。
使一双短戟的汉子见那尸身直直朝着自个儿过来,左手手腕一翻,短戟锋芒便直直削向尸身。岂料短戟才触碰那尸身竟被震开半尺。那尸身之上竟然带了一股子霸道内劲。只得再度运劲劈上。岂料一截剑尖竟突然自尸身底下斜斜刺出,直刺胸口璇玑穴。
上官澜手腕一震,剑身撤出。此时已有长刀刀尖逼到他身后,身前也有剑尖逼到。便纵率先出手抢得一点先机要取胜也甚为不易。
上官澜左手一探,夺了一只短戟。那短戟入手分量颇重,竟是铜铁所制。上官澜夺了短戟看也不看便径自往身后甩了去。力道之大,摧金折铁。直接将身后两人横扫了出去。
剑身撤出横扫,斜削逼至身前的利剑。锵然一声,那人剑尖被削断三寸有余。上官澜手腕回转,劈月剑身拍到那人腰间章门大穴。那人登时浑身软绵瘫软在地。几乎转瞬,上官澜便已然占得上风,剩下几人想再配合将围圈合拢已颇为不易。上官澜游刃有余,百招之内已将几人斩于剑下。
正带援手去助玉凤澈,林中鸣镝突至!
“阿澈你撑住!”上官澜一声清喝,人已然携剑飘出,往那风声来处飞纵。
七点寒星自林中射出,直直往上官澜面门上飞扑而出。上官澜长剑疾舞将小箭一一拨开,身形却无丝毫滞缓前纵不休。林中倏然窜起一条黑影犹如黑鹄在林间上下飞窜。上官澜几个起落已将二人间距离拉进不足百步。
上官澜深知此时追击已久不知玉凤澈处境何如,也不敢太过耽搁。左手扯下一截树枝,鼓足劲力往那人身后飞掷,去势如虹,带起轻微风声。那人听觉异常灵敏,听出了身后破空声,正待闪避,却忽而觉得心口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贯穿。低头一看,半截树枝正自心口透出。原来那小东西来势如此迅速,便纵他听见了,也来不及变换身法躲避……
玉凤澈听见上官澜喝声时,心里反而安定了。知他要去夺那弩机,自己得替他拖住此处剩余七人。天堑侧身往前送出,身后使短兵器的三人已然携刃扑上,剑势所指之人已然连纵变换方位,前前后后配合紧密,只不肯让围网松动分毫。岂料那分明已往前送的长剑忽而转到了身后,使短兵扑上的三人情急之下正要后撤,但剑势所来太快,到底已经躲避不及。
变招斩下两人,玉凤澈也是始料未及。他本就有意保留势力试探这几人招式来回配合,如今试探得七七八八,也算是成竹在胸,运剑越发迅捷,招式奇诡反倒叫那几人手忙脚乱,百招过后,剩余几人也都挂了彩。
上官澜带着弩机飞纵而回,见玉凤澈还在缠斗,担心他后继乏力,赶紧替他解围。有了上官澜助阵,玉凤澈压力顿减,不多时,便已经收拾停当。
手腕一震,剑身上的浑圆血珠甩出,腥气夹杂着草木的芬芳弥漫。玉凤澈钠剑回鞘皱眉打量着周围的尸身,道:“这大理王真是不可小觑,从哪儿搜罗来这么多高手供他驱使?”
上官澜正捧着刚刚夺来的那副铁木包铜的弩机打量个不停。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这些都是外门高手。南疆这一片儿外门武派又多又杂,也说不好。何况还有南掌插手。”玉凤澈陡然想起了什么,抬头仔细审视上官澜神色,问:“你身上的伤”才说完这句,便瞧见上官澜肩后浸出一片血色来。禁不住陡然失色,“你几时受伤了?!”
上官澜这才察觉肩背后头有些异样,扭头看了看,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妨事,不过是----”玉凤澈已然伸手过来一把扯开了他肩头衣物细查,确认了那血迹只是背后血痂撕开所渗之后才放下心来,缓缓舒了一口气放开了捏紧他衣物的双手。
上官澜微微有些错愕,正待说什么,撞上了玉凤澈隐隐发红的双眼终究是忍了下去,柔声道:“不过是撕开了血痂,不要紧的。”
☆、叁拾贰.
玉凤澈自褡裢中翻检出外伤药细细抹了一层止血,再给缠了绷带包扎。也不回话。他此时心中早就是乱糟糟的一团。方才看见上官澜肩背血迹时,他竟慌乱得近乎失措。当初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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