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被樘哥碰过的地方,又好奇起樘哥搬来的时间,樘哥回忆了下,答道:“三月左右吧。搬来时,正赶上了播种。”
我想起那片稀疏的麦地,选择结束这次谈话。
樘哥没再让我接着刷碗,他腾出空来让我洗净手后,指挥着我去擦桌子。我接过樘哥洗好的抹布,依令去进行擦桌大业。
我方才吃饭时,不小心在桌上滴了滴菜汤,可堂屋里干干净净的桌面,无一不在显示,这桌子已被擦过了。樘哥这是让我再擦一遍?
“我刚记起,桌子我是不是擦过了?”
樘哥的声音从外传来,我看看桌面,回道:“擦过了。”
“那就不用再擦了。”洗好碗筷的樘哥擦干手,走过来后自然而然的又把抹布拿了回去。我看着樘哥往竹竿上搭抹布的侧影,难得的抖机灵道:“樘哥,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儿?”
樘哥闻言,偏过头来看我。午间的日光,将樘哥的侧颜勾勒出了一圈淡淡的光晕,使得樘哥的脸于光影中半显半隐。
樘哥被日光照的不适的眯了下眼,薄唇微勾,道:“也许吧。”
简直……炸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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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樘哥这种长得好x_i,ng格好脾气好的人,就算是偶尔来个无理取闹,我也觉着我们樘哥真活泼真可爱,但是反之,就一言难尽了。
这里的“反之”,特指马万宝他媳妇。
婉姐肩负帮我装病的重任,去马万宝家说明情况去了。照常理来想,马万宝他媳妇顶多是心中存疑的送走特意去她家解释的婉姐,可马万宝他媳妇不,他媳妇,就愣是能为了探查婉姐说的话是真是假,跟着婉姐来到婉姐家里实地勘察。
婉姐之前说马万宝他媳妇不好相处,真是说的极度委婉了。
万幸那女人来的时候,我已经为了和樘哥抢着睡堂屋中的小床率先躺到床上去了,再加上婉姐在进门前预警般的说了句“马家嫂子来了”,直接就把我的脸色吓出了病色。
马家嫂子围在我的床边,来来回回的转悠了片晌,到底是没好意思下手来摸我的额头试体温,她走回院中逛了一圈,临走前又走回我床前,道:“二喜你可要早点儿好起来,好了记得来给嫂子治下病啊。”
……不吹不黑,马万宝他媳妇,也是个聊斋奇女子了。
等婉姐送完马家嫂子回来,脸上的表情当即差了很多,显然也是被她膈应到了。婉姐走回堂屋,对樘哥抱怨道:“你说说这马家嫂子是什么人,她刚才居然对我说要天天来看喜妹的病情,这不明摆着就是赖上喜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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