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波一天跑两趟南岭,而每次来的时候,他都让司机大叔在医院就近处停车,然后像个兔子一样快速朝医院跑去,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此时就在那里。为此司机大叔叫苦不迭,因为快发车时还要站在外面喊一会儿人,而司机大叔又怕冷,每次站在外面牙齿都打颤,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最重要的是还要跟客运站算清账目,司机大叔本就是雇来的,怎么好给东家算账呢?
董欢欢每天掐着点等他来,不早不晚,就在那个时间点,董其波准保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然后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忙来忙去。不过待个一会儿就得走,上午时间短一点,只能待半个多小时,下午却能待上一个小时。
有这么一个男的注视,静点室里的其他护士纷纷注意到了,这里患者是多,来陪伴来的也不少,可像董其波这样一眨不眨的朝这里看,而且还一直笑意盈盈,大家都以为是神经病,所以惊动了这里的保安,险些被请了出去。保安一看穿的挺好,说话也顺溜,盯着小护士们瞅,肯定是相看上哪个了,便不在多言就走了。保安忙的很,没空管这些正常人的。
董欢欢看到此情景,很不厚道的笑起来,回头一定要拿这事打趣他一下。
五天过的很快,白天见面,晚上煲电话粥,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去。
在医院学习的这几天,董欢欢狠是学了不少知识,等回头回去了,她要把学习的这些新得好好的跟大家传授一下,颇有点三藏取经普度众生的架势。
这几天,董欢欢一直自己睡一个房间,而跟她同屋的那个住院部的护士,则跟她的同事去挤一个房间了,三个人把床拼到一起,就在隔壁间,每当董欢欢煲电话粥时,隔壁屋总是传来欢声笑语。
这么多年,她的好友只有思思一个,她这人没什么安全感,所以在接触人上面没多大心思,大家同事平时就说话乐呵乐呵就好,没必要深交。
小时候家里穷,父母又死的早,又有一个跟瞎子没什么两样的奶奶,这不得不逼迫董欢欢提早接管家里的重担,能上完高中已是幸事了。
所以她长这么大,真没享过什么福。
这次出来学习时间很赶,董欢欢今年还没给父母和奶奶烧纸钱呢,家住山沟沟,她很信这些。一年烧两次纸钱,清明一次,过年之前一次。每回烧纸钱,董欢欢都是请假回山沟沟的,因为父母和奶奶的坟都在那里。
今天是小年了,董其波刚才还在电话里遗憾的说,没跟她一起过,不过没关系,董其波一直想着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能把她带回家。
脑袋里想着这些,董欢欢渐渐进入了梦乡,然后不可避免的梦到了父母和奶奶。
“你这个不孝的子孙,竟然和自己的叔叔在一起。”说话的是她母亲,正指着她大骂着,然后他父亲立在一旁,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紧接着是奶奶的声音:“花花啊,你还是离开他吧,你这样做,就是丢我们家的脸。”奶奶眼神不好,看她时眯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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