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胜远戴着氧气罩,喉咙间发出呜呜声响,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手指抓着床单,神色痛苦。
“你或许还不知道,少堂已经知晓了所有你们做过的事情,他来跟我忏悔,来替你们请求我的原谅。”
看着沐胜远的目光瞬时变得惊讶呆滞,情天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谁的错谁承担,你们自己做的事,不该由他来承受。”
“要赶紧好起来,所有的罪证都已经整理好,咱们很快就可以开庭,一件件算,那么多的债,哪能一场病就死了……”
女子言语轻轻,却冷漠决绝:“我要你们亲眼看着自己建立起来的名声全毁,亲眼看着自己费尽心机谋划多年的一切全是泡影,要你们为自己手里染过的人命偿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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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离开,余力开车将情天送去了玉致居。
再次来到这个家,相距上一次已经将近半年。
周龄开了门,笑说:“情天快进来,我还得去看看厨房里的菜。”
情天关了门跟着进去,发现厨房里弄好以及没弄好的食材,都是以往四叔在时拿手的菜色。
她沉默地卷袖子洗手:“婶婶,我帮您。”
周龄没客气,让情天在一旁打下手,等着锅里焖的羊肉起锅时,低眸说:“我不太麻利,手艺也不能像你四叔那样好,情天别嫌弃。”
“不会,不是谁都能像婶婶您一样幸福。”情天洗着青菜,对她浅浅笑。
幸福?
这两个字如此让人心酸,周龄回想,自己曾经确实很幸福,只是这幸福没有能一起到白头。
……
露台外,沐圳良生前喜爱的两只画眉还在养着,以前周龄从不会照顾,现在却被她照顾得很好。
自从沐圳良过世之后,她跟情天请教养护画眉的知识,会细心地给它们专门准备吃的饲料。情天此刻站在露台上看,随意逗一逗,鸟儿还是挺活泼。
看着看着,她就沉默。
没有发现站在她身后,本打算要出来唤她进去吃饭的周龄,也跟着站在那儿沉默了。
还记得以往丈夫回家,总负手站在跟情天同样的角度,逗着笼子里的鸟儿,嘴里能变换各种不同的声音,引得画眉欢快跳跃歌唱。
现如今她虽学会了喂养,却不会逗,鸟笼里画眉已不爱唱了,或许,是因为它们真正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沐箐箐下午在外,临近晚饭之前才归来,听到门开周龄回神,让她去洗手吃饭。
情天听到了沐箐箐的声音,再看了一眼那两只画眉,也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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