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逐渐慢了下来,远方又现出隐约的群峰。在这个将到黎明的时刻,群山都隐藏在黑暗之中,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些什么。
指挥车里的通讯器开始闪烁,帕瑟芬妮按下了通话键,通讯器中响起了扈从长的声音:“将军,前方山区的气息异常,我怀疑那里有埋伏。”
“对方什么级别?”帕瑟芬妮问。
“上校级附近,一共有三个,扈从总数约有百人。”扈从长回答。
帕瑟芬妮非常信任扈从长的侦察与感知能力,即刻回答:“在对方火力圈外缘停车,全员做好攻击准备!”
车队在山丘的边缘缓缓停下,帕瑟芬妮走下了指挥车,遥望着夜幕下的群山。不需要通过任何仪器,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在群峰间有三个q大的气息。她的扈从长已经四十多岁了,在长达三十年的战斗生涯中,他只犯过寥寥几次的错误。
后方的六辆越野车依次停了下来,车上的人纷纷走下,无需命令,就开始自行做着战斗准备。这些北方战场上锤炼过的战士,知道在什么样的q况下应该gan些什么。伦菲尔走到帕瑟芬妮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他浅蓝色的眼睛凝望着夜幕下的群山,微笑着说:“芬妮,前面有三个很厉害的家伙。我可以对付一个,或是牵制住两个,等你放倒第三个家伙后再来帮我。两个战术,你随便选吧。”
虽然仅仅凭藉气息和感应就可以判定对方的实力与暗黑龙骑的上校差不多,伦菲尔还是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自信。要么完胜一个,要么牵制两个。在北方的这段日子,帕瑟芬妮曾与伦菲尔并肩作战过,甚至有过密切的配合,她知道这个男人并没有在说大话,他也从来不承诺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凡是在北方能够生存下来的人,不论外表如何,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本领。
帕瑟芬妮的心中又闪过伦菲尔的简历。
伦菲尔,孤儿,三十二岁,战斗经历二十年,全部在北方战线,十六岁加入暗黑龙骑。他和其他龙骑的高阶军官最大的不同,就是背后根本没有一个家族。但他又有乐观且和煦的x,与底层一路爬上来的人常有的yin沉大不相同。
如果没有苏,也许伦菲尔会有机会。帕瑟芬妮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芬妮?”伦菲尔叫着她。
帕瑟芬妮收回了思绪,看了看伦菲尔,然后笑得灿若云霞:“这种对手,我自己来就行了!”
在这个深沉的夜晚,寒冷的空气中始终充斥着一种淡淡的血腥气。
苏慢慢躬身,将对手的尸体缓缓地放在了地上。温热的血流过他的指间时,甚至让他有些发烫的感觉。
苏摸着自己的肋下,用手指夹住短短一截露在外面的钢片,将它抽了出来。这是根4厘米长的锋利刀片,周边全是倒刺和锯齿,由于设计巧妙,苏已经尽力放松伤口周围的肌rou,但是在抽离刀片时也避免不了伤口的扩大。
苏仔细地看着这枚仅仅四公分长的钢片。借着微弱的辐s字母,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是yin刻的,填蚀的涂料在黑暗中散发着隐约的红芒。被鲜血浸透之后,涂料甚至在沸腾着,不时溅she出灼热的液珠。苏的伤口内外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麻木、僵硬。钢片上的毒并非是神经类的毒素,这类毒发作起来非常迅猛,但是在动d年代,所有的生物都在变异着,它在很多时候都会失去效力。这把钢片上涂抹的毒,更多是类似于一种q酸,依靠对血rou的破坏来增加伤势,而不是希望一举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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