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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江山虽然为了结婚事宜忙得不可开交,还得兼顾公司里扶贫的那一项任务,每天累得一家是倒头就睡,但心情却是愉快至极。
除了跟岳母见面的场,有着不可避免的尴尬;除了挪不出时间会会梦娜,心中惦念不舍,其它的还都算是称心如意。
这天下午,李江山突然接到一通意外的电话,对方表明是警察身份,告知他的父亲因为在路上跟人互殴,正在派出所做笔录,请他到派出所办理交保手续。
李江山这一惊真的非同小可,心想父亲虽然有时脾气不好,但都只针对怀恨根深的母亲发发牢骚,平常待人倒也蛮和气的,怎幺会无缘无故的在街上跟人起冲突呢
李江山赶到派出所,才知道原来父亲竟然在无意中遇到当年抛家弃子的张彩娥,父亲一认出是她,当然是忿恨交加,二话不说便揪着她饱以老拳。
张彩娥自觉理亏,既惊讶又心虚不敢还手,倒是过路人看着他了过火,而上前劝阻,不料父亲却失控得跟劝架的扭打在一起。
虽然三方皆挂彩,也都只是轻微皮肉伤,但对方不甘无故被殴,坚持要提伤害告诉,所以到派出所作笔录准备移送法办。
李江山听了真是既喜且忧,喜的是母亲终于有消息了,忧的是父亲恐怕避免不了官讼缠身。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先把父亲接家休息,再瞒着他查询原告及母亲的数据,一方面跟对方道歉以求和解,一方面当然是要见母亲一面。
也许,事隔这幺多年,即使母子相认也少了一点感动,但毕竟这是李江山内心的一种缺憾,只要把缺失的这个角落填补起来,那他的人生也许可以算稍为完整一点。
只是老天爷就喜欢开玩笑,命运越是坎坷,她就越喜欢捉弄,竟然安排出这种场景让母子相见。
由于雄少出面保释,李江山的父亲被派出所放了出来。李江山只顾着搀扶着父亲离开,却没注意到对街转角处,正有一双震惊的眼睛一直在盯视着他们,那不是别人,正是李江山的母亲张彩娥。
她当年只因年轻贪慕虚荣,而离家出走,也因此吃了心怀不轨男人的亏,事后虽然后悔过,也试图想家祈求丈夫原谅,但丈夫跟儿子已经搬离了,她只好怀着一颗寞落的心,一直在外头流浪。
张彩娥在懊悔的日子中,一直想不透自己为甚会忍心抛起弃骨肉,为什幺会贪图安逸,而不愿跟丈夫同甘共苦过日子。所以今天虽然被堵到,挨了揍,她也只当自己是罪有应得,在派出所的笔录中尽量底调处理,也表明不再追究,而先行离开,然后躲在一旁,为的只想偷偷地看她儿子一眼。
当张彩娥看见熟识的江山进入警局,心中突然一震,她也突然想到,若论年纪江山跟儿子倒蛮相当的,除了江山曾说过他母亲已经过逝,与事实有出入,其它的事件背景,都隐指着江山就是她的儿子。只是她还怀着一丝丝希望,但愿这只是凑巧的误会,她真的不希望江山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直到李江山父子两一同走出警局时,张彩娥仅存的一点点希望落空了,顿时她觉得眼前一阵黑暗,整个人彷佛坠落到无底的深渊。
“不不要是他”
张彩娥虚弱地扶靠着墙,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天啊你给我的惩罚怎幺会这幺残酷不我不要”
张彩娥失神蹒跚地走着,脑海只是一片空白,对身旁的人事物完全无感,甚至怎幺到家里都记不得,对于往后的日子更不知道要怎幺过下去。
无独有偶地,当李江山再度到警局说明求致歉与和解的来意,而取得原告方及母亲的数据时,他的反应也跟张彩娥一样。
张彩娥搭配着一个熟悉的,看得李江山激动地颤栗着:“这这这怎幺可能怎幺可能”
原来张彩娥的住处,跟李江山口中的梦娜姐竟然同一个。可以肯定的,张彩娥并没有同居的室友,不言而喻,张彩娥就是梦娜。
如此一来李江山跟梦娜亲密的ròu_tǐ关系,岂不是从两情相悦的缠绵欢愉,变成母子luàn_lún的罪行。
李江山的心情就像从炎炎夏日变成冰雪寒冬,久旱逢甘霖般好不容易盼到的,却是如此难堪的状况,使得母子该不该相见相认,变成一场内心的交战与挣扎。
李江山一夜辗转,未曾阖眼,按捺不住煎熬的情绪又来到梦娜住处,探探虚实,他决定要瞒着梦娜,不提已经知道她就是母亲的事实,以免梦娜知道后会受不了。
他不敢想象梦娜知道事实以后结果会是如何,他宁可自己承受痛苦,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李江山记得曾经看过一部日片,内容就是描述一对男女在发生ròu_tǐ关系后,才发现两人竟然是从小失散的亲兄妹,因而使得相爱甚深的恋情变成罪孽的luàn_lún关系,最后的结局是两人相偕自杀殉情。想不到戏中的情节,竟然出现在现实的生活中,而且是印映在自己的身上,难到自己跟母亲也应该跟剧中的男女角一样,除了自杀殉情以外没有其它选择
“或许,以前并不知道梦娜姐就是母亲,并不是有意要luàn_lún如今真象既白,这段错误的缘份应该到此为止”
江山步上楼梯,思着减轻罪恶感的借口,“我只要再见她一面一面就够了只要再她的面前在心底暗暗地喊她一声妈妈就够了”
江山内心既忐忑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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