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不言中。
按理来讲,西罗祥离开了西罗山庄,绝对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但是,不知是隽永尚未有肯定西罗祥就是他的杀父仇人,还是他另外有计划,直到西罗祥平安地回到了山庄,他也没有出现。
西罗祥既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
庆幸的是,隽永没有出现,极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谁是他的仇人;失望的是,这件事始终是要解决的,隽永一天不出现,他就一天不会心安。
初七和风云无垠看着西罗祥矛盾的神情,相视一眼,同时给对方一个诡异的眼神。
促其传音道:“父皇,既然他这么着急,我们就再推他一把。”
“呵呵,宝贝,父皇正有此意。”风云无垠y-iny-in笑道。
当天晚上,风云无垠隐身离开西罗山庄,与最近的“风花雪月”取得联系,让他们放出西罗祥原名为康极的消息。
这天下午,西罗祥正在与各大商铺的老板商量下半年的计划。初七和风云无垠在外面守护,却见西罗新匆匆忙忙地向着书房而来。
西罗新对他们二人示意后,轻敲门扉:“父亲,孩儿有事情找你商量。”
“什么事啊?”西罗祥有些不耐,“没有看见我正在忙吗?”
西罗新尊敬地道:“父亲,这件事非同小可。”
西罗祥这才合上书册,对各位老板道:“暂时先这样,各位老板就先回去吧。”
“是,庄主。”
西罗新这才迈步而入,对西罗祥使了一个眼色。
西罗祥便对初七和风云无垠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先下去吧。”
初七和风云无垠不用猜便知是与“康极”有关,离他们放出消息已经过了两天,也差不多该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迈步离开,假装回到房间后,又隐身出来,在屋顶上偷听。只听西罗新道:“父亲,孩儿刚才去镇上碰见了张老板。他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这么大惊小怪的。”西罗祥不以为然。
西罗新的语气很是疑惑:“外面很多人说父亲以前并不是现在这个名字——”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西罗祥打断:“有这等事?他们还胡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父亲以前的名字叫康极。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很少有人知道西罗山庄的事,西罗山庄的事迟早会传到隽永的耳朵里,他一定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了。”
西罗祥面不改色地道:“找上门开正好,多年前的恩怨也该做个了结了。新儿,你去叫连云和听风过来。”
“是,父亲。”
初七和风云无垠早已回到了房间,等到西罗新来叫他们才出来。
三人刚踏入书房,外面突然传来凄迷哀怨的笛声。笛声时而幽怨婉转,如泣如诉;时而抑扬顿挫,如斥如怒。吹笛人的心事尽在每一个飘荡的音符之中。
初七淡声道:“看来是他来了。”
那笛声中的杀气只要是稍微懂些魔法或者武术的人都能感觉到。
西罗祥闻言,神色一凛。但他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失威严地道:“我们出去会一会他。”
他一甩袖子,跨出了房门,西罗新紧随其后。
初七和风云无垠相视一笑,也跟了出去。
几人跟着笛声一直向前,走到后花园,果然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面对着夕阳,背对着他们赫然立于凉亭顶部,一根翠绿色的长笛横握在手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哀思之中。
阳光静静地s,he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夏风徐徐,他的衣袍微微飞舞着,就像一朵摇曳的黑色莲花,妖冶,危险。
笛声蓦地停了,四周也变得静寂无声,就连风,似乎也沉睡了。
“你,就是康极?”男子的声音很轻松,就像是在和人交谈闲聊,然而,所有人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冷冽而狠辣的气息。隽永绝对是那种越是表现得平淡无奇,却越是充满危险地人。
他并没有转过身来,但是初期却敢肯定,他的脸上一定带着嗜血的笑容,他的眼一定是红色的。
这个人,是个不错的对手呢。
他的唇边缓缓勾起一个笑。
因为两人站在最后面,风云无垠抬起手在他头顶轻轻地揉了揉。他偏头对风云无垠一笑,自信而张扬。
西罗祥沉声道:“不错。你就是隽永?”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么你显然也知道我为何而来了。”隽永此时才慢慢转身。
那一张五官端正,表情温和,怎么也无法让人把他与杀手联系在一起。但是他的那双眼,却冰冷无情。他的温和不过是他披着的外衣而已。
“总不至于是来向老夫请安地。”西罗祥慢声道。
隽永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很温和:“那么,我告诉你,我是来取你x_i,ng命的。”
“恐怕,这由不得你。”西罗祥脸上浮起一丝冷笑,瞄向初七和风云无垠。
隽永的眼神淡然地移向初七和风云无垠。
初七微微一笑,足尖轻点,也跃上了不远处的另一座凉亭。
两人摇摇相望,如同两座雕像,静静地看着对方。
夕阳披着晚霞照在两人身上,就像一副凄美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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