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危险!回去!”蔺苍看她蹿出来,暴喝之时又挡住从头顶飞来的飞刀。
“这一批里留个活口。”司马怀才不管蔺苍的担心,给他传达了指令。
刺客见二人还有闲情逸致聊天,攻势愈发强劲。司马怀对上的是一名用软剑的高手,身姿轻灵如灵蛇一般,剑尖几次都扫到了她衣襟,一次差点戳到司马怀腰间的香囊。
她无法空出手把香囊塞进怀里,只能处处小心,不能让纯渊刚刚送给自己的礼物损坏。刺客分析着她的动作,手上的细剑朝着司马怀的腰间扫去。
别的刺客看到司马怀漏洞百出,也见缝插针的向她袭来。
纯渊握着□□,看着手中这个做工精巧的武器,她曾在父亲的遗物中见过这种弩,好奇之下也拨动过几次,相比与父亲的留下的□□,这一把重量明显轻了许多,握在手中大小也正合适,她能肯定若是拨动机关,这个弩的操控会更灵活更便捷。
纯渊在童润身后,听着外面的打斗声,也不知道怀能不能抵挡住这些人。她学着司马怀刚才的样子,偷偷的挑起靠近自己一侧的车窗帘,那墨色身影持着刀,手腕翻飞,面色冷然的对阵杀敌人,敌人鲜血飞溅依旧面不改色,果真像在鲜血中杀戮的修罗。
这一刻,纯渊才发现司马怀的另一面,能在肃州参战杀敌,又深入犬戎王庭腹地斩杀皇子的她,到底经历怎样的童年?她身为天潢贵胄大可不必练就这一身的杀人功夫啊!
她母族是武将出身,父族多为文官,可父亲却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她明白,想练成这样精湛的武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还有昨日在温泉旁,看到怀腹部的那条长疤,这些年怀的身上定还有更多伤。成亲数日,为了不让身份在自己面前暴露,一向怕热的怀身上的衣物一件也不曾褪下,她不敢问这些年怀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还没有办法直视自己的内心。
对怀,自己到底抱有了一份怎样的感情?
想着想着,纯渊握着□□的手掌冒出一层滑腻的湿汗,只见一个刺客对着司马怀腰间的香囊就要刺去,后面软剑也朝她靠近,司马怀身子一弓,看看剑尖扫过她腰间的螭龙玉佩,幸好没碰到的香囊,后面持软剑的刺客也适时迎上,眼中闪着阴狠的光,剑光就要刺到司马怀。
纯渊大惊,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上的□□。
不!不!不不不!不可以!她不能有事!
无措的眸子瞬间变得坚定,她拨动□□的机关,瞄准发射!
“嗖”的一声,一只小箭没入了司马怀身后刺客的太阳穴。软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从思考到射箭期间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司马怀回头看看着倒下的刺客,惊愕的张着嘴,望着从车窗帘露出头来的纯渊。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咧着嘴对着小王妃笑了。
周围的刺客看到目标停下了动作,也顾不得车厢里谁射的□□,仅剩的五人齐齐越过蔺苍,扑向司马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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