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言俯身,将竞元按倒在床。
次日。
睁开双目,生活并无不同,窗外的燕子依旧在欢快鸣叫,竞元又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汝言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拍拍脑瓜将昨日之事从记忆的深渊拉上来。
啊。
她记起来了,她扑倒了竞元,但是什么都没做。不会是一方面,主要她觉得现在还没到时候。学生才为她们挨了顿打,先生又教训了那群混蛋,这才上学第二天,乱七八糟的事一大堆,实在是不合适。
为什么昨天会忽然产生那样的想法呢,汝言甚是疑惑。书上的东西不会可以请教先生,生活上的烦恼可以和太太倾诉,但那种事,无论与谁说都是难以启齿的。
汝言浑浑噩噩地吃了饭,浑浑噩噩地穿好衣服,浑浑噩噩地走向学校,浑浑噩噩地……
不知从哪个角落忽然跳出来几个人,给她和竞元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竞元下意识就把汝言挡在身后了,警惕乖觉,汝言这才发现是昨天的几个臭小子。她和竞元上学的事决定得比较突然,因此年纪要比他们大一些,但听他们一口一个姐还是怪怪的。
几个小子说了半天,汝言才算听明白,原来是先生直接找人家家里去了,他们被长辈骂了一顿才知道先生不能惹,也才知道他们险些被退学。几人家中有规定,若是不能顺利毕业便会被取消继承权,作为嫡子要将偌大的家业拱手相让,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此相比面子,果然还是家中竞争让他们更在意。
昨日趾高气昂的人今日就毕恭毕敬,汝言在心中感叹先生地位不平凡。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汝言逐渐发现不必要的烦恼变多了。比如上学有人接,在校有人当保镖,放学有人护送,这几个小子俨然扮演着一群忠实的属下,这让汝言有些不自在。
比她更不自在的是竞元:有他们在就不能在汝言怀里撒娇,更不能偷偷亲汝言了,这对十分依赖汝言的竞元来说绝对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天哪,竞元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竞元还算好,晚上还是能和汝言共度二人时光,倒是学生伤养好了回来一看,好家伙里三层外三层,完全没机会再和汝言求婚啊。
先生再次看到三人一起的时候,就都是这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简直哭笑不得。
汝言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先生,能不能让他们不要再跟着我们了?一想到第二天还要看到一群肉墙我就睡眠不足,您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有学生在她没敢说事实,黑眼圈其实是因为白天的时间被人占用导致竞元只能在晚上跟她亲近的结果。竞元人傻乎乎,但脑瓜子转得快,上课听的东西晚上复习一遍就都会了,然后就喜欢黏着汝言直到就寝时间。
汝言心里苦啊。
学生心里也苦啊。
相比之下最精神的人是竞元,小孩子只是单纯在赌气怨念太深。
然而先生的影响力似乎并没有汝言想象的那么大,他只能在学生做错事的时候进行纠正,不能干涉他人的私生活。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七月,放假后的小子们回到家开始参与家族事务再没时间闲逛,汝言和竞元终于重新穿上那身一模一样的藕荷色旗袍,携手散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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