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凉了就不要喝了,小心胃痛。”
郭溶月回头看他,一双眼睛有些湿。
“他出什么事了吗?”谢恒临把她面前杯子拿走,问道。
“没有。”郭溶月摇摇头,淡淡笑了笑说:“他在军队当了个小官,这次除夕夜皇上大宴群臣,把边关的几个将领召回来,恰好其中就有他。”
“那等到时,我安排你们相见。”谢恒临说。
“我嫁于他人,只怕他再也不想见我。”郭溶月叹口气,不说话了。
冬日夜晚难得有月光,但还是冷到让人难以忍受。两个人在院子坐着各怀心事,第二天双双染了风寒。
“呵,现在的小后生啊。”
下了早朝众人往宫外走。郭大人抚着花白的胡须笑得一脸褶子。旁边几位与他走得近的官员也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今日太子告假,没来上早朝,因为与太子妃双双染了风寒。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郭大人被簇拥着越走越远。站在原地的江逾白手里的象牙笏好似猛然重了千斤,重得几乎拿不动了。
有官员上前来说朝政上的事,江逾白一路点着头应和,出了宫门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双双染了风寒啊。
听着真叫人妒忌得要命。
有时候江逾白甚至想霜儿捅他几刀报复他,也好过如此钝刀子磨人,使得他如此日夜不得安宁。
在都察院忙了一天,晚上到家匆匆填饱肚子,江逾白又坐在了书桌前。
陈尚书一众人暗地里藏污纳垢相互包庇,收受巨额贿赂,做事也推三阻四,私底下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
前一阵子陈尚书的小儿子在京城骑马,当街踩死了一个小孩子,天子脚下,这事居然硬是被他们压下去了。
高相也不是什么好人,贪污并不少,但高相做事勤快,又善于揣摩皇帝心思,所以当了十年丞相也安然无恙。
他打算借高相之手除掉陈尚书及其党羽,再想办法扳倒高相。最近他还发现一件棘手的事,高相暗地里与二皇子似乎来往密切。
他假意与高相走得近,甘心当高相的一条狗,靠着指哪儿咬那儿得了高相的信任。就算是这样,高相与二皇子的关系,他也只是模模糊糊有些线索。
霜儿五六岁便是储君,这么多年来皇帝也没要换的意思。朝中人人都恨不能手脚并用爬上太子的船。这高相竟然会冒险与二皇子私下来往,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上一世,三皇子上下打点,朝中有那么一些人还真愿意支持他,但可惜的是三皇子手里没有兵权,光靠那点文官什么也做不了。被江逾白甩了一地他试图谋反的证据,逼迫他去了封地。谢恒临根本不知道这事,以为弟弟是心甘情愿主动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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