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宜:“……”这只是交易!
“你看……这枝檀香梅开的正好,不知道我前日摘给你的那枝你闻到没有,不过没闻到也不打紧……你瞧下头这枝开的多艳啊,这次我带你下去瞧瞧可好?”
……
楚相宜越听越不对劲,檀香梅,那不是正月里头开吗?如今才七月上旬,哪里来的檀香梅啊?还有商战这声音分明是上辈子被边关风沙镀了一层暗哑的沧桑之音,这声音中还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发生了什么?
楚相宜四处瞧去才发现是白茫茫一片,但是她确实是闻到了檀香梅沁人心脾的香气,还有一股酒香。她听商战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的都是前世的事,难道是她的魂魄又回了前世?可是这是哪里?
这是她死后的事吗?
楚相宜慌乱的行走在白茫茫的浓雾里,一边走一边大喊:“商战!商战!我在这,你在哪里?”
可是无论她怎样喊商战都听不见她的话,她也出不了这片白茫茫雾一样的空间。她开始使劲跑起来,不行,她要回去,楚家还等着她来救。她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直跑一直跑,但无论她跑多快,这里仍然没有尽头。本以为到不了尽头时,突然头顶一片金光洒下来,那光太亮,一下子刺的她眼里睁不开。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白色的雾散了,她瞧了瞧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白玉罐子里头,头顶洒下来的金色的光竟是天边的一缕夕阳。再往外看是不能了,这罐子好高好大,只能看到有罐口一片圆圆的天空边上一缕金色的夕阳光。
楚相宜怔怔的望着罐口,她这是变成了什么?一坛酒么?也不像啊?酒坛子不都是陶罐子,这分明是上好的羊脂玉啊!不过也不是绝对,若是宫廷御酒的话倒是可以用这般精贵的坛子来装。
她低头瞧了瞧,没瞧见自个。倒是瞧见溜光白润的玉坛底子,所以到底是不是酒她现在也搞不清楚,可凭着满鼻子的酒香,该是酒罢。
竟变成了一坛酒,这该如何是好,喊商战他又听不见,她该怎么做才能回去呢!
就在楚相宜正惆怅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摇晃,把她摇的晕头转向的,她心下一惊,这商战一向粗手粗脚,别再把她给洒了!
刚站稳当,抬头一瞧,这次看到的倒不再是天空了,可是也吓了她一跳,因为她看到了商战胡子拉碴,醉意朦胧的脸,这不是要紧,关键是他的表情分明是生无可恋的那种对生命的倦怠。
正好商战双手捧起了罐子,双眼直直的望向罐子,与她四目相对,那双眼前日看见时还是一片光亮,今日怎么如此灰败?她怔怔的喊了一声:“商战!”
商战显然还是听不见她的话,只是她刚喊完就见那灰败的眼睛里慢慢变得晶莹光亮起来,她刚呼了一口气,就见那溢满了眼眶的晶莹划过他的睫毛掉了下来,穿过她的魂魄,又向下落去,砸的她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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