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沣忍无可忍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未尽的话统统压在了喉咙里,红血丝在眼白处迸裂,如蛛网缠结,他强忍怒意,眸光如刀锋冷冽,哑声问道,“本王何曾伤害过你,你这些怨恨,由何而来?如果真的恨,为什么还要拼了性命救本王……顾少白,你两面三道,反复无常,青红不分,皂白不明,把本王一颗真心当狗肺,你真是个……浑蛋……你……”
顾少白脸憋得通红,眼角溢出两滴泪,他忍着喉骨的剧痛和胸闷窒息的炸裂感,眼神冰冷却毫不退缩,半分软弱求饶的模样都没有,慕清沣饶是怒火冲天,手指却终究无法再加一分力下去,他慢慢地颓然地松开手指……
正在这时,微声刺破空气,一柄剑悄无声息地自背后袭来,慕清沣眼角余光瞥见一抹亮光,立刻抓着顾少白往旁边移出一尺,堪堪避过剑锋。
剑招落空,去势未尽之机,执剑的人立刻刺为削,剑刃如游魂般向着二人颈项而来,慕清沣只得将顾少白大力一推,自己则俯身躲过。
慕清沣随之跃开数丈,冷冷地盯着不速之客,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蒙面人。从身形上,他立刻判断出,此人正是“无花镇”的刺客,观心。
他冷哼一声,“‘无花镇’那么多人都无功而返,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伤到本王么?”
话音未落,另一个体形高大的黑衣人自水榭外闪身而入,冲着观心摇摇头。
观心开口道,“孙大人府中搜出的密函在哪里?”
慕清沣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跌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得天昏地暗的顾少白,淡然说道,“本王肯给,尔等也不一定有命拿。”
观心冲后到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短剑一横,冲着慕清沣飞扑而来,慕清沣掌心微动,腰间银索已落在掌心在空中化作一道闪电,直指观心的二尺短剑。
他一心要活捉观心,因为孙、葛的幕后主使,更可能是方孝安一案的始作俑者,而观心就是那人手中最锋利最无情的一把刀。
剑索相击,不停地迸发出金属火花,慕清清不想痛下杀手,而观心的招术俱是以命搏命,数招之间,还真奈何不了她。
另一名黑衣人忽然就动了,身躯暴起,像伺机而动的眼镜王蛇,却不是冲向慕清沣,而是向着顾少白。
慕清沣大吃一惊,银索灌了内力抖得笔直,袭向那人后背,那人听风辨位,侧身躲过,重又掠过去。
慕清沣大急,撇下观心奔着黑衣人而来,黑衣人的手堪堪要触到顾少白,银索也到了,他只得放手扭身躲过这一鞭。
电光火石间,观心的短剑也已到了他的后背,赶开了黑衣人,慕清沣已然来不及全身而退,只得微微侧身避开背心要害,让那短剑在左肩膀上划下一道长长的深可见骨的血痕。
顾少白看在眼里,目眦欲裂地大喊了一声,“小心!”
他眼底虚无,脑中刹那间空白,瞳膜上只余了他肩膀上被剑刃带出喷洒在空中的大片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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