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丰衣乡着实与先前的锐州全然不同,锐州视女子为可利用的物件,而这丰衣乡由女子做主,且这做主的女子能为旁的女子打算。
他陡然思及适才的那羊肠小道,遂开口问道:“为何踩了通往丰衣乡的羊肠小道的中央,便会开罪于送子娘娘?”
“据闻踩了羊肠小道的中央,便会开罪于送子娘娘,减少女孩的降生,至于缘由,时日太长,已不可知。”冯夫人叹息道,“乡里的女孩素来远少于男孩,实在教人头疼,不知多少父母想求一女而不得。”
竟是与自己所猜测的完全相反。
此地的父母居然喜爱女孩胜于男孩么?
这天下掌有权势、财富的大抵是男子,纵然鲜有原先的锐州般病态地重男轻女之处,但重女轻男的却是闻所未闻。
许是这丰衣乡以纺丝为业之故罢?
但不论是何故,只消女子在此地能过得快活便好。
酆如归从衣袂中取出一张千两银票,递予冯夫人,含笑着道:“便如夫人所言罢。”
冯夫人接过银票,收起一身流淌不休的妩媚,郑重地道:“我定会教乡里女子们的日子好起来。”
恰是这时,清脆的碎瓷之声乍响,紧接着,贺预的双手骨折,他一双手中正死死地捏着一片碎瓷。
却原来,贺预拼了命地摔了用作装饰的瓷瓶,欲要袭击酆如归,被姜无岐及时制止了。
姜无岐将酆如归拥入怀中,关切道:“你无事罢。”
那贺预离自己足有一丈,自己哪里会有事。
但酆如归仍是冲着姜无岐撒娇道:“无岐,我好生害怕。”
言罢,他往姜无岐怀里钻了钻,才以眼角余光盯着贺预道:“贺预,之所以你的书信会落入我手,便是因为你贺府已被屠了满门,无人能收到这封信,自然也无人会来救你,你便安心待在此处,听凭夫人调遣罢。”
他看见贺预目中满是不敢置信,但由于被自己卸了下颌,口不能言,而急得吐息急促。
他慷慨至极,并不吝啬言辞,在贺预耳侧,将贺府一干人等的惨死之状细细描述了一番。
末了,他朝着冯夫人道:“将这贺预押下去罢,勿要在此地污了我的眼。”
冯夫人亦厌恶贺预,挥了挥手,令信徒将人拖了下去,看管起来。
冯夫人不晓俩人的底细,但俩人瞧来应当不是恶人,她收了银票有些过意不去,又见那偷窥之人已然转醒,便客气地道:“两位若是暂无要事,留上两日可好,两日后,乃是我丰衣乡的祈女节,到时候,乡里的两千一百一十四人汇聚一堂,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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