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锐州城仅有薛涉、穆净及其书童。
即便穆净是选了不同之处,问询了五十四人的,但有一目盲公子在四处打听冥婚之事的传闻未多久便流传了开来。
故而,穆净再也出不得门,终日待在薛涉的住处。
穆净照常看诊,但却不敢再在明里暗里地向女病患们传递冥婚该当废除的思想。
唐暖以及三位女先生编纂的小册子被一妇人的相公发现了,相公立刻向刘知州告发。
不知怎地,刘知州在五日后,查到了编纂小册子的其中一人便是唐暖。
刘知州带人叩开了唐暖夫家的家门,唐暖的相公心中担忧唐暖安危,面上却是冷淡地道:“我已然将唐氏休弃了,我如今压根不知她身在何处,亦不知她在做何事。”
他又拿出了休书,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刘知州瞧了瞧休书,表面上带人离开了,暗地里却命人看住了唐暖相公。
但唐暖却一直不知所踪,过去半月,都未同将其休弃的相公联系。
那被劫走的女子亦完全不知所踪。
刘知州气恼得失眠了三月有余,等来的不是手下传来的喜讯,而是噩耗。
他遭到弹劾,被削去了官职,且下了大狱。
又半月,他被斩首示众。
仅比被他判刑的虞夫人晚上十日。
他素来不得民心,死前窜入眼中的观客不是窃窃私语,便是面无表情。
酆如归等一众人亦在观客之中,亲眼瞧见刘知州头颅落地,鲜血流淌,唐暖激动得双目盈泪。
她正抹着泪,却猝然听见身边的薛涉道:“阿暖,我们一道去放纸鸢可好?”
她吃了一惊,侧首望向薛涉,薛涉的声音有些打颤:“阿晚曾与我提及过你甚是喜欢放纸鸢,她过世之后,我与自己约定倘若我为她报了仇,便与你一道去放纸鸢,而今这仇近乎仰仗于酆姑娘以及姜道长,但曾害过她之人总算是罪有应得,已是圆满。”
薛涉出身于微末,唐晚过世之时,他不过是一小小的学徒,费了足有五年的功夫,他的医馆方才开张,又费了四年的功夫,邀他出诊的富贵人家才多了起来。
他在锐州蛰伏多年,原是计划慢慢地接近刘知州,待有一天能为刘知州诊治之时,将刘知州斩于手下。
而今他无法手刃仇敌,但刘知州能早些下无间地狱去,亦是他之所愿。
仅凭他自己,那刘知州不知还有多少的好日子可过。
刘知州坏事做尽,定然会下无间地狱去。
唐暖闻言,不知该如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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