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后,云籍向季父大大夸奖了季矅予,这让季父深感自己决策英明,然后一段时间对季矅予都温和的像个老妈子。
身边日日伴着宁涟,季矅予日子过得滋润极了。转眼已到了中秋节,季宁两家十分交好,往常都是一起过节,今年也不例外,因去年是在宁府举行,所以今年按例在季府过,府上早就开始准备挂红刷墙,下人们忙进忙出的采购张罗,家中有亲人的开假领了月银回家过节,不回去的就留下在府上帮忙。
这天,季矅予正和宁涟在花园玩耍,就听得假山后有人窃窃发笑,两人蹑手蹑脚走过去,却见该发笑之人是季府金管家的儿子金光,人如其名,此人确实十分伶俐精光,却看他手上捧着一本小人书,书上人物皆为男子,动作却是千奇百怪,于是十分好奇。季矅予与宁涟对视,意思很明显,转到假山小角处,从后包抄,直接将书抽走。宁涟怎么会看不懂他的意思,急忙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季矅予一把捂住了宁涟的嘴巴,两人转到假山小角处,季矅予将食指按在宁涟的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宁涟无法,只得点了点头,甚至还出了些对策,抢书后可绕着湖畔躲进静心亭大桌子后面。
季矅予斜着眼睛带着笑觑宁涟,眼睛邪魅的眨巴了一下,意思是,刚刚还在劝我,现下便已想好了对策,小宁子呀小宁子,你也好坏哦!宁涟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用胳膊肘捅了季矅予一下,季矅予得了宁涟的一记狠瞪和一记胳膊肘,消停下来不再打趣。转而将注意力放在那小厮拿着的书上,季矅予将一只手伸出来攥成拳头,数着,嘴唇翕动:一,二,三,话音刚落,季矅予探出手去将书一抽,开始玩命的按宁涟指的路线跑,边跑还不忘将宁涟紧紧拉着,两人因年纪尚小,身子骨还未长开,躲在石桌后面,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未露出来,可怜金光刚从集市上买来才翻开准备细阅,就被哪里来的兔崽子夺走了。那是本什么书,金光自是清楚不过,只期盼那书不要落在老爷夫人跟前才好,一面想着一面忐忑的一溜小跑回到了前院帮忙。
看到金光不见影子后,两人才从桌子后站起来,季矅予拍拍胸脯长呼了一口气,却见宁涟撅着红艳艳的小嘴,不忿的瞪着他,想起刚才逼人家做坏事,还捂了人家的嘴,季矅予慢慢牵了宁涟一只袖子角,轻轻摇了摇,眼睛无措的看着宁涟,同时辅以贝齿轻咬下唇。
宁涟见季矅予这幅样子,再大的气也舍不得说什么了。
季矅予心里暗自得意,宁涟心软,往日里只要季矅予这样做,宁涟就会原谅他,这招式屡试不爽,百试百灵。
所以你看,这两人都有治得了对方的法子,所谓一物降一物,大致如此罢。
哄好了宁涟,季矅予拖人家坐在凳子上,怀着万分激动与神圣的心情,翻开了书页,入目便都是些成年男子,姿势奇怪,披头散发,两人表情怪异的对视了一眼,默默将书阖上,气氛变得尴尬,两人虽是第一次接触这东西,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凤朝民风淳朴,百姓安乐,他们偶去逛街也看到不少男子与男子牵手同游的场景,百姓早已见怪不怪了,想及此,自然明白了这是什么。
于是第二天,金光赫然发现自己被抢走的那本书出现在屋里的桌子上,啧啧称奇,宝贝似的藏在枕头底下。
至于那两个偷书贼舌头被猫叼走了数天,此话不谈。
虽是自那件事过去了数天,两人见面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倒也多了些礼节在里头,见面都要弯腰道一声:好。
中秋节到了,从天微微暗下来,府里就已经一切准备妥当,所有人都热闹起来,前厅早已摆上了月饼糕点等小吃,在前院里也摆了两三桌,供府里的丫头小子们吃酒用。
宁涟不喜吃月饼,觉得饼馅过于厚重油腻,季矅予口味和宁涟差不过,两人应景似的每人吃了一小牙就放下了,齐齐搬了房中的躺椅到屋外,躺着看月亮,前厅是大人们吃酒玩笑,声音隐隐绰绰听不真切,季矅予神秘兮兮的从房中拿出一瓶不知是什么东西,举在宁涟眼前,“你知道白战吗?我姑父的小儿子,我表弟,他不知从哪儿得了这几瓶酒,给了我一瓶,今天你也尝尝鲜吧!我在他那儿的时候尝过了,好喝得很呢!”
“不能喝,父亲会说我的。”
“哎呀无妨,这酒很甜的,就像果子酒一样,根本没有一点酒味儿!”
禁不住劝,宁涟还是品了一盅,赞到:“果然入口醇厚甘甜,好东西呢!”
两人聊着天品着酒,一晃月已至中天,遂摇摇晃晃回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张灯结彩,一想,古代哪来的灯。小团子们使坏了。
第五章喝“果子酒”
回屋后,宁涟便自发摸到了季矅予的床,转身一屁股沉沉坐了上去,对着季矅予憨憨的笑着,眼睛在黑暗中分外亮,像是带着水汽似的,“小予,酒好甜呢?我还想喝!”
季矅予并未喝多少,他甚少吃甜食,当然带着甜味的食物也一律不喜食,因此此时很是清醒,身子站得直直的,没有丝毫摇晃的迹象,他借着月光看着宁涟粉红的脸庞,情不自禁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皮肤散发的热气似是能把他的手指灼伤,看着宁涟含笑的眼睛,乖巧的坐着,双腿轻轻的晃着,真是乖得不行,季矅予又开始耍坏了,他伸出一只手指,在宁涟面前晃了晃,“这是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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