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白府,白战就回去了,季矅予两人也拜别姑父姑母,回家了,玩了一遭,再怎么野的心也收了。
余下的日子,季矅予安心收拾他的粮行,现在粮行收益明显,又解决了黄忠义那件事儿,非常见效,名声很快就打起来了,季矅予直接就在距离南巷十几公里处开了一家酒楼,雇了一个老板平时看管,自己只偶尔不定时看一下账本收益,这件事谁也没说,所以就算后来这家酒楼开得风生水起,外人也仅仅知道老板是谁,却不知道这酒楼真正的主人是谁。宁涟也在准备考试,不过只有几成把握可以勉强上榜罢了,也没抱太大希望,他平生志不在当官,当个教书先生也惬意得很。
转眼两年就过去了,季矅予十八岁,宁涟十七岁。那八棱海棠吃了两茬,叶落了两茬。
夜深,万籁俱静。
宁涟刚准备熄灯睡觉,便有人敲门,宁涟心下诧异,便迟疑了一下,门外那人便着急喊了声:“小宁子,开门啊!是我!”
听出来是季矅予,宁涟忙下床跻拉着拖鞋跑过去开门,一开门便闻到季矅予满身的酒气,来不及多问,将季矅予扶着坐在凳子上,便去小厨房调一杯醒酒茶。
回来一看,宁涟简直哭笑不得,只见季矅予早已经轻车熟路的躺在他床上了,连鞋都没脱,没办法,宁涟只能上前替季矅予除了鞋袜,侧坐在床上将季矅予扶起来,季矅予还未睡着,身上热的很,自己还折腾开两颗扣子,此时还顺着宁涟的手劲坐了起来,宁涟便一手扶着季矅予靠在自己肩头,一手拿过放在床头桌上的醒酒汤喂季矅予喝,季矅予虽喝了不少酒,此时还能得出眼前人是宁涟,傻傻咧开了嘴笑了,口齿不清楚还偏偏话多,他说:“小宁子,那一群老东西真是老油条,要我让利,一点儿门都没有,我还要养你,我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好不好?”
宁涟为了哄他赶紧喝汤,顺着他说:“听话,喝了这碗汤,好好睡一觉啊!”
季矅予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闹着不依,将宁涟的脸转过来,又看不清,自个儿又蹭着往前挪了挪,继续问:“把你养的胖胖的,好不好”
宁涟完全没了脾气,这货怎么喝了酒是这副鸟样儿,问:醉鬼要怎么处理?
实在招架不住了,宁涟将他的手塞回被窝,答了一句:“好!”说完又在心里想,养胖了干嘛想着想着觉得好笑的不行,季矅予看他一脸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不满道:“你不信我说的吗?”
宁涟终于忍不住了,对季矅予认真道:“对不起,我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季矅予莫名其妙,自己说了很好笑的话吗?但是也许是笑容天生具有很大的魔力,季矅予也跟着哈哈哈笑了,一番折腾后终于让季矅予喝了醒酒汤睡下了,但是宁涟心里却有太多的疑问了,为什么他会喝酒,他话里的那些人又是谁,让利又是什么意思,让谁的利,这一个一个的疑问充满脑海。
联想起这几天他莫名其妙忙碌还有一直往十里亭跑,宁涟心里有了底,想通了,也就心安了。转头看了看季矅予,季矅予的睡相是极好的,躺在那儿再没动过身,宁涟看他睡着了,也悄悄的吹灭灯盏,爬进里头睡了,季矅予睡梦中热得难受,自觉向凉凉的地方靠近,宁涟因从小体虚,周身寒凉,季矅予一把搂进怀里,便再也没有放开,宁涟也睡着了,背后便是季矅予热热的胸膛,也自发的缩进去,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恍然回到了小时候那般毫无芥蒂,现在也毫无芥蒂,但终究都有了想要隐瞒的事情,现在两人毫无缝隙的躺在一起,一个护着另一个,都安心得很。
两人夜里睡得都很安稳,所以白天就自然起晚了,季矅予先醒了,喝酒过度的后遗症犯了,此刻头懵懵的,转头却看到宁涟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臂弯,突然幸福的不可自抑,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快咧到耳根子上了,这个人竟然躺在我身边了,是主动的吗?开心!
突然,宁涟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完蛋,他这是要醒的节奏吗好,我装睡算了!
于是就在宁涟悠悠转醒的时候,季矅予又头一歪,睡了。
宁涟缓缓睁开眼睛,缓了一会,喟叹一声,舒服!但是一看旁边,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但见自己竟然在那人的臂弯,一道雷瞬间劈向宁涟,但是看见季矅予还在睡觉,于是宁涟便小心翼翼的起身,缓缓跨过季矅予的身体,不料……“哎呀!”
这下也不能装睡着了,宁涟下床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季矅予的小腿,季矅予顺势假装自己刚醒,“唔,小宁子,你什么时候醒的?哎呀头好疼啊!”说完也没敢看宁涟的脸色,顾自翻下了床。
宁涟在他身后仔细观察,发现这人确实是刚醒,也就将自己的大红脸压下去,下床穿好鞋袜,摇了铃唤人来洗漱。
洗漱完后,宁涟便老神在在的坐在桌边等着,季矅予磨磨蹭蹭的洗漱完,也坐在旁边,觉得自己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家里,还‘睡’了,要是什么也不说,也挺不够意思的,再说,现在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让这人心惊胆战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给他个承诺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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