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掌门夫人稳坐不动,根本没有要让座的意思,三师叔白了她一眼,姿态优雅地站起来,拽着玄青的手让他坐在两人中间,自已则朝不满地瞪过来的花溪昂了昂下巴。
“有请执法白司老。”孟一卓再次出声,一黑袍老人从远处顺着连绵的屋脊跳跃而来,瞬间飞到台上,像一片树叶般地落地,轻功看起来深不可测。
白司老身形如竹杆,落座后黑着脸谁也不看,半眯着眼瞅着天空,身形一动不动,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坐在树枝上休息的大鹏鸟。
“白司老,本门座下大弟子伍仁两个时辰前来禀报于我,说小弟子玄青在派内与大魔头花溪相会密谋,请我与三师弟前去捉拿,不料到时只见玄青被浸在冷水里,说是被人下毒,自己压根就没与花溪暗中联系一说,反而控诉一切都是伍仁一手安排栽赃,本座是他二人的师傅,不好做为主审,还请师叔司老辛苦。”孟一卓身体前倾,对这位白司老语气中充满敬畏。
白司老朝他抬抬手,慢腾腾睁开眼睛,先是看向了花溪,面色平静地问:“我派弟子之间的龌龊,让花掌门见笑了。”
花溪不要脸地点点头。
白司老也不恼,还是不紧不慢地犹如拉家常地问:“花掌门,柱子上绑着的两个人,可是你的手下?”
花溪歪头,看了眼那两个人,那两个道仆从散乱的头发下往外一瞅,跟花溪对上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这两人可真是惨,上次被伍仁利用送了信给花溪,屋里又被栽赃上珠宝,在花溪这边也成了叛徒,被罚在山洞里戴着脚链凿石头。
“你们是我派里的人吗”花溪笑着问。
二人忙不迭地摇着荒草似的头发。
“白司老,不是我不敢认,而是我真认不出,上千号人,我还真不能一一记着他们什么样子,就是四大护法,一年也难得见我一次,更别提这种小角色。这封信我到是记得很清楚,是我派大护法左经元交给我的,您看,要我帮您把他传来吗?”花溪配合得很认真,认真地让人觉得在表演,还带着看热闹的意思。
“那封信,可以让我看看吗?”白司老没理会花溪有点殷勤的配合,继续按自己的节奏走。
花溪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封信,起身,双手捧向白司老,面上恭恭敬敬的,像个懂礼节的年轻好后生。
白司老在认真地研究着信,苏清在认真地研究着伍仁。这位仁兄坐在那,虽然面上一派镇定,但时不时瞟向掌门夫人的小眼光,却暴露了此刻这人内心的强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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