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未息想学调酒,但是学习成本太高,不是时间成本就是金钱成本,他根本承受不起。穆常影的提议很诱人,不过代价却让他望而却步。
陪酒对他来说是来钱最快的方法,w是高消费酒吧,客人给的小费不会很低,小费上缴的部分才占六成。他从第一次陪酒的经验不足,到后面的驾轻就熟,那么努力赚钱只是为了能早日带奶奶离开那个简陋破旧的屋子,拥有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所以让他放弃陪酒,他根本不愿意。
眼睛在黑暗中盯某个点盯久了开始有了酸涩的感觉,棠未息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任由倦意将他包围。
周六晚上w的生意依旧火爆,仿佛前一晚的气氛还未散去。
开场前那个当mb的服务生小贺把棠未息拉到角落,小声道:“未息,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我昨晚被双了,今晚接不了活了,待会要是有人逼迫我,你能不能把我带出去?”
“你是笨蛋吗?”棠未息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对方的肩膀,“这你也愿意?”
小贺一副快急哭了的表情:“我没有办法,我从走上这条路开始就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未息你帮帮我,我求你了,我今晚真的接不了活……”
棠未息从口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就开场了。
“要怎么帮?”他问。
小贺递给他一支老式手机:“你把号码给我吧,我等下要是真的推托不了就给你打电话,你别接,直接过来在门外喊我就行了,麻烦你了。”
夜场的音乐震耳欲聋,犹如把店内的鼓噪与店外的静夜割裂开来。棠未息把手机的震动模式调到最大,以便有电话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小贺负责一侧走廊靠内的几个包间,店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每条走廊倒数的那几个包间都是安排给一些有某种需要的客人的,越靠里受到的干扰越小。也正因为如此,假如有mb受到逼迫,若非有能力逃脱,否则只能忍气吞声地接受。
“wr!两杯玛格丽特谢谢!”一位染着银白色头发的女士隔桌喊道。
“好,请稍等。”怕对方听不到,棠未息比了个ok的手势,收拾完这边桌上的狼藉后到那桌写单收款。
去下单的时候,阿澜凑到棠未息耳边问:“你和老板到底成了没?”
“什么成没成的,我和他没什么。”棠未息掏出手机看,没来电,希望那边没什么事。
“昨晚我都看见了,他都这么护着你了,还说没什么,你嘴真密。”阿澜低头捣鼓酒,不知程簌走了过来,“你要是真和老板成了还当什么服----”
“工作时间讲闲话,两千字检讨。”程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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