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源的脑子当然没有出现问题,送走火人后,他没有花时间去清理覆盖在地面和墙上的泡沫,直接推门离开房间。
有一小部分犯罪者解决掉零点到访的怨灵后会再次出门行动,江问源为了保持低调,零点后从未出过门。结果江问源决定走第二条游戏通关路线,反而成为今晚第一个离开房间的人。
本着多看一点是一点,不看就亏的心态,江问源朝隔壁23号房间的窗户张望,和江问源设想的一样,透明的玻璃窗户此时已经变得完全不透明的黑色,房间里面的声音也一点都没有传出来。这种隐私保护应该在怨灵离开之后就会消失,所以犯罪者们才会老老实实每晚都待在房间里对付怨灵。
既然现在无法从房间区域获得有用的信息,江问源便也不再逗留,往虚拟场景的区域走去。该见的尸体已经见过,还活着的人暂时见不到,江问源现在要找的,是圆桌游戏可能会藏的物体。
圆桌游戏写给玩家的信,可从没说过它一定会藏在犯罪者当中,它还可能是这座祭坛中的某样东西。这座祭坛拥有五十间房间,五十座虚拟场景,祭台和洗浴间、饭堂,这里面所涵盖的东西何止千万。
如果圆桌游戏藏在某棵大树枝繁叶茂枝头上的一片叶子里,那玩家绝对无法找到它。可是江问源有种直觉,哪怕现在陈眠已经被迫陷入沉睡,他无法从陈眠那里得到答案,江问源相信陈眠逼迫圆桌游戏追加第二条游戏通关条件时,一定会对圆桌游戏可以依附的物体做出条件限定。
圆桌游戏的信里虽然没写,但它很可能无法依附在无特殊意义的东西里,比如树叶、饭堂的碗筷等等。
所以,虚拟场景大虽大,江问源今晚不睡觉,也是能勉强走完的。江问源一夜未曾合眼,他把关注重点放在虚拟场景的罪证上,除了21号镇守的虚拟场景外,就连09号布置成推理迷宫的虚拟场景都没守住,江问源结合前五天的成果,把虚拟场景的罪证物体全都看过一遍。
看的东西越多,江问源怀疑的东西越多,就越是茫然。他走出虚拟场景,迎着朝阳,感觉眼睛一阵阵刺痛。圆桌游戏到底会藏在那?
早餐时间快到了,江问源迈开沉重的步伐,哪怕他半点胃口也没有,还是准备去补充点热量再继续寻找圆桌游戏。
走着走着,江问源感觉到眼睛被跳跃的碎光晃了一下眼,他抬头向某个方向,将阳光反射到他眼里的东西,是一条满是血迹的铮亮锁链。
望着锁链缠绕着的东西,江问源平稳的心跳陡然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圆桌游戏会不会就藏在那里!
第104章终于见到你了
江问源仰起头,视线落在祭坛最中央的位置,血迹斑斑的锁链在朝阳下寒芒闪烁,锁链的末端镶嵌在同样被血迹染成黑红色的耻辱柱上。每天傍晚六点,都会有一名犯罪者被绑在耻辱柱上,献祭给充满愤怒和怨恨的怨灵集合体。
在这座祭坛中,每日接受鲜血洗礼的祭台,无疑是最特殊的存在。和祭台一比,那些藏在虚拟场景里的掌握着罪行的关键证物,也会变得不值一提。
更吊诡的地方在于,明明祭台的意义如此特殊,除了那些成为祭品的玩家,其他活下来的玩家却不会主动去查看祭台。
21号和09号直接亮明身份的游戏风格,足以看出他们性格有多么强势,他们不会去走充满不确定性的第二条游戏通关路线,他们更倾向牢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献祭其他玩家通关路线。
至于那些和江问源一样死死捂住玩家马甲的玩家们,肯定有人觊觎着第二条游戏通关路线。然而就算这些玩家真的有人察觉到祭台的特殊性,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贸然到祭台上去查看情况。登上祭台的行为明显有违犯罪者n的行为模式,极其容易暴露玩家的身份----
江问源维持着仰望祭台的姿势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再次迈开步伐,不是去饭堂的路,而是调转方向,大步朝祭台走去。在犯罪者们陆陆续续起床吃早餐的时候,江问源去查看祭台,就显得非常突兀,轻易就会被其他玩家盯上。不过江问源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此时距离今天的献祭仪式已不足十二小时了。
通往祭台的阶梯又高又陡,一米宽的阶梯,两旁没有安上防护栏,要是脚下稍微有个打滑侧身摔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迎着还带有朝露湿意的晨风,江问源踩着阶梯登顶祭台,后背已经蒙上一层薄薄的冷汗。也不知道21号的内心到底有多强大,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押着会挣扎的人登上祭台,却始终面不改色。他就不怕被祭品生起玉石俱焚的念头,把他撞下台阶摔成肉泥吗?还是说21号根本就没有心,他就是圆桌游戏的本体?
祭台上位置并不宽敞,绝大部分空间都被耻辱柱占去,能让江问源落脚的位置根本没有多少。江问源望着近在咫尺的耻辱柱,木制的耻辱柱通体上下包裹着厚厚的干涸血浆,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腐烂掉的人体组织碎片。从血肉散发而出的恶臭堪比精神攻击,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江问源疲惫到极点的神经。
江问源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他彻夜未眠地寻找圆桌游戏的本体,不仅没能确定疑似对象,反而看到谁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有猫腻,怀疑对象越找越多,根本摸不着头绪。所以现在江问源面对着嫌疑最大的祭台,也拿不出勇气去说出那句“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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