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朗的眼睛徒然瞪大,那眼中闪过一道陌生的光,让余政严忽然一怔。
那居然是一抹带着希冀的眼神,让纵横商场多年一向心如铁石的余政严后怕了起来,他想,他的儿子应该不会那么蠢,他的儿子那么骄傲,如同一匹小狼一样,怎么会懦弱的真的去寻死,不过是孩子闹起脾气来了而已。
余政严松开了余明朗的领子,他的表情淡漠,心中却不住的有些慌乱。
管家看到那扇门被打开了,余政严的袖口沾了一丝血迹,他面色阴沉:“把小少爷关起来。”
管家低头应下了,余政严呼出一口气,心中的郁结少了些,他头痛的揉眉:“我今晚要出去,你把他看好了。”
他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去做,没那么多时间耗在家里,家中的孩子不省事,看来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管家叫人去把小少爷给带回房间,看人一拖出来,就如同没了生气一般,脸颊肿起好高一截,脸上也全糊着血,把他给吓了一跳。
他扶着余明朗的脸,冲下人叫道:“快,快先去叫医生。”
说完后又心痛的喃喃道:“何苦呢”
余明朗虚弱的抬头看他一眼,最后又低了下去。
余政严的右眼跳的厉害,他从家到公司,一路上都觉得心神不宁,走之前余明朗看他的眼神太让人难以忘记了,黑亮亮的,直直的却有些骇人。
车子驶上了市区的公路,家中的电话却打到了他的手上。
那头管家哆嗦着手几乎拿不稳电话了,缓了好几秒,那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几乎是哭着说道:“小少爷从二楼跳下去了!”
“我送医生出门的时候,一个没留意,小少爷翻过阳台从那上面跳下去了!”
“先生,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余政严只觉得眼前一黑,他脑中晃过自己在不久前说的话,你死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孩子了。
朱家是a市内的名门望族,老一辈都是军大院里面出来的,朱正的几个儿女也有出息,虽说都分了家,不过关系还算融洽,他的几个儿子都在国外,唯有朱轶锡在国内,他这个儿子也算是最有出息的,在商界和政界都混的开,颇有地位,若是朱轶锡被人动了,那朱家现在的根基也算是被人刨了一半。
朱老爷子还在医院里面住着,本想着这一向安分的儿子应该没什么,却未料到朱轶锡那里就出了事情,说是公司的账本出了什么问题,原本是小问题,让下面的人处理就好了,不过闹到后面却弄成了偷税漏税,当下国家抓这事情抓的牢实,朱轶锡脱了关系让人去查查,查到最后却没有个所以然,公司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都是最清楚的,这事情是真的,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现下这事情还被人给压着,没有弄到明面上来,不过也够朱轶锡头痛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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