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打扰啊你们看戏正常晚上还有一个晚宴,你觉得有没有打扰了我看戏的兴致?”听他这话的意思倒是有些嫌弃我这人了,“哦,那真是对不起了,打扰了您看戏的雅兴。”
黎沛珹见我这模样连忙换了神色道:“你睡着了的时候我听你喊了你母亲,而且上一次你喝多了拽着我的手一直喊着让我别走,你是不是……”听到他问我这话我的声音也骤然间抬高,“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再问了。”
“怎么,就这么不愿意提么?我之前就想问你你和我说过你的父亲和朋友却从来不提你的母亲,是什么原因?”黎沛珹这个人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或者说他甚至有一些极端,一根筋的性格让我不禁揉了揉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母亲和我父亲是大学同学,当时我父亲和我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祖父并不是赞同的,觉得是我母亲高攀了我们家,后来我出生不久我祖父去世母亲觉得和我父亲在一起是在浪费大好光阴,所以就离了婚追求她的幸福。离婚后三年左右她就再婚了。”
每每回想到父母的那些事情我就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剜了一刀再用力的抽了出来,疼得我只能蹲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想要缓解这种痛苦,没有鲜血淋漓我能闻到那股子冲鼻的血腥气。
“黎沛珹,你知道一个四岁的孩子被扔在一个无人的出租屋里,自己的亲妈甩手而去只留下一个口信说你就是一个累赘,以后不要见面了。就这么把孩子扔在一个幽暗封闭的屋子里,我哭着求过她别走,跪在地上磕头求她别走,可是她呢,她是怎么对我的?”
许是因为我下午喝的酒太多脑子里不太清醒酒劲儿还没有过,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或者到底说了多少。从未觉得这夜这般漫长,手紧紧地握着黎沛珹的手想要从他的身上索取一些些的温暖和关怀。
“你知道她在我父亲心里以为这什么,是他的半条命。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爸的半条命都没有了,他已经疯了。从那以后我和我爸一年说不上几句话你知道么,就像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除了一起吃一顿早饭然后就是各忙各的。呵,多可笑啊。”
有些话从来不曾对别人说过,说多了哭累了意识已经模糊靠在床头昏昏欲睡的,身体不自觉的向着黎沛珹的方向倒了过去,靠在他肩上的一瞬间意识恢复了清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门口问他:“那个,我我什么要和你住在一间房里?你出去或者给我换一间。”
黎沛珹倒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若非配上他好看的脸和一件干净挺拔的军装,恐怕活脱脱的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的模样。“两条路,要么和我睡一间,要么就去柴房住,你自己选择。”听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今晚只能和他睡在一间房里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火车上咱们两个就是挤在一张床上,怎么今天就不适应了么?”冷哼了一声用力的拽过床上的被子,黎沛珹看着我露出了一个我说不清楚的笑容伸出手放在我的头发上揉了揉我的头发,“早些睡吧,我明天带你去逛逛陈家的大宅。”
第一次说了那么多的话,说了那么多有关自己的事情却觉得踏实了许多,有一种心里压抑了许久的秘密可以和别人分享的快乐。
黎沛珹
回来的时候看到连郗躺在床上紧紧地缩成了一团窝在了床的一角,我甚至很是惊讶于拥有纤长身材的她是如何将自己蜷缩在了一个角落,她身上的被子一半用腿骑着在另一半掉在了地上,一床被子就没有一片被角是盖在她身上的。
看她这副模样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想要为她盖上被子却发现睡得昏沉如她也早已经泪流满面,嘴里轻喊着“求你别走。”她哭起来的样子真是丑,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白日里像个刺猬一样句句伤人,喝了两口酒就原形毕露。
“别走,求你别走。”怕她哭的口干舌燥的想着去给她倒杯水却被她紧紧地拽住了袖子,心里的柔软处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过,今日许是喝了太多的缘故竟然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倾诉。依恋却是克制。
这一夜躺在她的身边透过幽暗的深夜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她的眼角眉梢印刻上我的目光,人总是贪心不足。我一边贪恋着陈家的权势一边却又渴望着可以摆脱这个身份平平淡淡的活着,和我喜欢的女人长相厮守。
她醒过来的时候我着实是被吓了一跳,慵懒得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猫儿,一双琥珀一般的眼睛看着我滴溜溜的转着,我很好奇她梦里为什么总是喊着她的母亲,她从未和我说过她家里父母的事情,我很好奇她的故事。
她和我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很黏腻,看样子是醉酒还未清醒,目光游离看样子是真的触碰到了她的伤心处,手腕上被她的银牙咬出上下两排的牙印,若是再重几分这牙印就得成了两排血洞。
“连郗,不想了好不好,我们不想了。”揽她在怀里轻声的哄着像是从前在府里每逢打雷下雨的日子,大哥就是这如此安慰着瑟瑟发抖的我。大哥曾经和父帅说过我怕打雷恐怕是和刚出生时母亲被炸死有关,毕竟那雷声和炮声,都是那么的肆无忌惮的恐吓着人心。只不过父帅从不相信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会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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