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奉瑭则小声插过一句:“这个‘上’字怎么那么容易让我想歪。”仲祺朝他一眼瞪去:“你在那里叽咕什么,还不快把阮儿带走。”奉瑭连连应着,快步上前去扶地上的阮儿。
梅防知看着奉瑭与阮儿走向另一方,自己却不愿动步:“仲祺。”这一声唤时,蔡忠义使内力挣脱开仲祺困着自己的双掌。
仲祺一个回旋定下身形,回头看向梅防知:“梅大伯。”那眼神中投来的信息斩钉截铁,使得梅防知不得不放下犹豫,转身与楚孝走去。
阮儿的脚步跟随着奉瑭等人,头却一直在仲祺这方。待群人走远,死寂一片,二人似有默契般同时向对方出手而去……
这一斗,便悄然过去了一个时辰,双方在彼此更高的警觉中寻找着破绽。云聚云散,斜光时有时无,林叶树影婆娑,一切如常的景象却在反衬着两人的殊死相搏。脚下的尘土随着他们的步伐时儿起,时儿落,时儿颤动。
有几双目光隐于一旁,听得一男子的声音响起:“仲祺好像一直在试探他的气门。”又有一男子问道:“梅大伯,那哥他试出来没有?”
梅防知双目紧锁打斗的二人:“依情况看来,这个蔡忠义似乎不像陶先明。他可以逆脉运功,证明这门功在他手中已是炉火纯青。”奉瑭发出小声的惊吓:“啊”
玉庄主突地接过话锋:“未必。”奉瑭将目光侧向右边:“怎么说?”
另一旁的阮儿道:“我也觉得未必,都是同一门功,必然会有要害。只不过,比起陶先明,蔡忠义的气门并不明显。仲祺大哥恐怕没多少时间跟他继续耗下去,他的伤会越来越重。”说着,她不禁佇紧了眉头。
二人脚心相对,皆使了全力,相撞之后摔离彼此几丈远通通倒地。先后撑地坐起,仲祺又传出一声重咳,蔡忠义大喘两口气。有所恢复的蔡忠义站起身看着地上的仲祺一步一步走去。
仲祺笑起,蔡忠义停下脚步:“你笑什么?”他抬首言道:“跟你打了这么长时间,你有些累了,我也累了。你确实把这门功练的很完美无缺,可是,还是让我试出了气门所在。”
蔡忠义眉间微动,继而大笑几声:“笑话,这门功怎么会有你说的气门所在,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仲祺埋眼笑过一番:“你可知天脉神功内牵涉的全身奇穴有多少?”一问,使得蔡忠义一时间有些懵然。
瞧出他反应的仲祺心中已了然:“果然不错,当初你并没有认真去看里面的心法口诀,只一味追寻招式上的制胜之道。”蔡忠义语含半疑:“那又如何?”
听得仲祺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慢慢从地上站起:“看来你根本不知道,天脉神功之所以每练一层就要经受断筋碎骨之痛,犹如被人打断了筋脉一般。其根本就在于让奇穴大通,一旦奇穴大通就会获至重生,功力倍增。所谓天脉篇,是为了捋顺所有大通的奇穴才会有前四篇的归纳招式。哼,你自以为聪明的直接化出第五篇,孰知,无源何来流?”
他这一番话令隐于一旁的几人顿悟,梅防知道:“没错,就是这个。想不到,仲祺经历了第四层的磨难之后,竟悟出了天脉神功的精髓。”
奉瑭由于兴奋过头,转头时肢体也跟着动了起来,脚下踩着的一根小树杆断裂。全体目光向他瞪去,奉瑭露出僵硬的笑容。然而,即便只有这一点动静,同样被那旁的仲祺与蔡忠义发觉。
对仲祺的一篇道理,蔡忠义只赋予四个字:“一派胡言。”他抬手指着自己左手边的林子:“里面有猎物,待我擒来。”
仲祺双目随他跃起的脚步移去,欲纵身提气紧随而去却牵动了伤势,重咳几声的仲祺只得迈步走去。只见蔡忠义来至一棵树下,出掌击向树身。
听到“哎呀”一声,奉瑭被这一掌震翻在地,四脚朝天。再看去,其余几人早离开奉瑭站到了一边。在蔡忠义得意的几声笑下,玉庄主跳出与其缠斗。欲唤住她的梅防知已然来不及,口中嘀咕:“玉庄主肯定是要吃亏的。”
阮儿一思,明白其意:“原来如此,仲祺要你们走就是因为你们先前为救戚家庄的人已经恶斗过一番,并且又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肯定有些疲累不堪。加之,一片死的死,伤的伤的残景。”
楚孝道:“不错,从我和师兄接过蔡忠义那一掌,仲祺就有所发现。所以才会那么毫无商量余地的叫我们离开。”
奉瑭一个鲤鱼打挺从容站起来到:“楚二伯,那我们要怎么办?我们刚刚也看到了,我哥他真的很累了。”阮儿拔剑言道:“一样,仲祺大哥累,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们一起上去缠住他。”话落,几人一同跳至蔡忠义周围。
那出掌挡住玉庄主来袭的蔡忠义道:“猜到你们会有人留下来陪我多玩一阵。先把你们解决完,我再去把剩下的一网打尽。”五人将其围困其中,蔡忠义两手应对,脚下避让及时。
赤羽双凤剑与弦月剑一左一右的刺来,蔡忠义腰腹后挺,看着眼前交错在一起的两柄剑,出掌袭向两人肩头。内力较浑厚的奉瑭出掌与之相对,虽未有大伤,却被其击翻在地。同时,阮儿见状抽剑一个后翻避开。玉庄主趁他前身有空,伸手去点他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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