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龙索是精钢掺杂陨铁锻造而成,寻常刀剑都奈何不得。没了钥匙,宁舒与韩旷就彻底成了两只被拴在一块儿的蚂蚱子。
宁舒气到呕血。当即想也不想,一掌向韩旷拍去。韩旷打不过沈潇,对付一个身虚体软的宁舒,却颇有优势。二人未过两招,宁舒已被他压在身下。
老话讲,一力降十会。宁舒纵有千般本事,被人这样压着,也无法施展。那韩旷死死压在他背上,语气凶狠:“说,你不逃了。”
宁舒喘过一口气来,冷笑道:“你说不逃就不逃,你是我爹啊!”说完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心头更是憋闷。他挣扎着扭动了几下:“快放开我。这儿又冷又黑,待会儿保不齐还有九华派的人寻来。到时候你我一个都跑不了。怎么,你还想再挨那姓沈的打一顿么?”
韩旷不为所动:“说你不逃了。”
和傻子是没办法生气的。宁舒冷静下来,感觉韩旷温暖的身子压在他背上,忽然起了些别样的心思。
他小幅度地轻轻扭动身体,去蹭那人下腹。
起先韩旷只把他压得更紧,可片刻之后,似乎就不自在起来。某个部位热乎乎地撑起,逼得他不得不离开了宁舒的后背。
他那边一松,宁舒立刻灵活地滚地翻出,拂花弄影手如影随形,把那韩旷周身大穴尽皆封了,变做一个身体僵硬,只有双腿能动的木头人。
宁舒面对韩旷的怒视,终于露出一点儿笑来:“我不跑,你也别闹。现在咱们下山,找个地方给你煎药。”
韩旷身上的内力自成一路,宁舒早就发现自己的点穴手法对他效果有限。不过能让这人安静片刻,总还是一件好事。他攥着捆龙索,牵着一只高高大大的韩大侠,顺着小路优哉游哉地离开了九华山。
想来因为确定宁舒不会再跑,韩旷回去路上老实了许多。只是宁舒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回头瞧了几次,原来是那姓韩的走路姿势不似平常。
他很快明白过来,再回头时,恰与韩旷的灼灼目光相对。于是也不遮掩,大大方方道:“现下可不成,我总不能欺负一个傻子。不过等你恢复如常……”他眯眼一乐,声音压低,沙沙地撩人:“我为你忙前忙后,要点报酬,也不算过分。”
说着忽然停了脚步,回身凑近那人,在他下颌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看见韩旷目光变深,身子僵硬,心情顿时大好,哗啦啦地摇了摇那锁链,自顾自地又走到前面去了。
两人在山间行走,穿过重重密林,终于寻到了一处废弃的草屋。想来是从前有采山货的乡民偶尔在此居住,屋子虽然破败,倒也有些积灰的炊具。宁舒找到了一条洁净山溪,把砂锅洗了,按方子给韩旷煎了药。
那伶仃草看上去平平无奇,煎出来的药汤也是清水一般,让宁舒几乎疑心是自己不小心拔错,将野草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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